而原本就在书房的沈梨初,正躲在屏风后捂着小嘴,眼睛瞪得大大的。_狐/恋,闻_血? ,无?错*内!容/
她从来没见过爹爹这副表情——活像生吞了只蛤蟆。另外,这个太子怎么会来向她父亲拜师呢?
三日后,谢怀景正式行拜师礼。任沈太师再如何劝诫,甚至亲自去求到启明帝面前都不管用。
于是沈太师站在书房门口,望着庭院里飘落的梧桐叶,深深叹了口气。
“老爷,太子殿下到了。”管家低声禀报。
沈太师揉了揉眉心,转身看向正厅——谢怀景一身天青色锦袍,玉冠束发,正端端正正地向他行礼:“学生见过老师。”
那姿态,那语气,任谁看了都要赞一声“谦逊知礼”。
沈梨初就躲在内院的一根廊柱后,看那素来矜贵的太子殿下,竟规规矩矩给父亲行了三叩首之礼。
递茶时,谢怀景突然抬眼,准确捕捉到她的身影,唇角勾起一抹笑。?萝?拉\小/税~ -首¨发¢
她当即立刻收回视线,将自己给挡在廊柱,好险,差点被抓包了!
沈太师眼尖的很,一下子便发现这少年太子在行礼时,眼角余光分明是往内院方向瞟。
他顺着视线望过去,果然廊柱后露出一角藕荷色裙摆,是他的女儿,所以太子方才是在偷看他的女儿!?
沈太师有些难以接受,但考虑到他是太子应当不会是那种人,所以并无过多在意。
他闭了闭眼,终于认命般将谢怀景扶起,“殿下既诚心求学,老臣自当尽心。只是……”
沈实甫顿了顿,语气严肃,“另外希望殿下莫要介意,可否让小女一同学习。”
这件事情说来也是赶巧了,前几日他夫人还说什么要给阿梨寻一个教习先生教写字。但最后还是将目光锁定在他的身上,说什么家中有现成的,何必去请呢?
于是沈太师便开始了教自己的女儿写字,只是没想到这个太子殿下也突然插了一脚。-2/s¢z/w`./c+o-m′
谢怀景嘴角微扬,“学生听老师的安排即可。”
怎么说呢?正中他的下怀!
拜师过后,他便是正式的学生了。谢怀景站在太师府书房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那方绣着梨花纹样的帕子。
这还是那日他意外救了沈梨初之后,谢怀景从她袖中取过来的,就当是她感谢自己的礼物了。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晨光斜斜地洒在书案上,沈梨初己经端坐在那儿,正低头研墨。见他进来,她仰起脸,客气的问候:“殿下今日来这般早!”
谢怀景喉结微动。
她今日梳了双髻,簪着小小的珍珠流苏,随着动作轻轻摇晃,像两只振翅欲飞的蝶。
谢怀景忽然觉得耳根发烫,匆忙移开视线,“……嗯。”
原来重活一世,哪怕是面对年幼的沈梨初,他依然会心跳失序。
沈实甫在这时踏入,并将一本自己的字册交给谢怀景,“殿下比小女年长,便首接练这种吧。”
“至于阿梨,便像先前那般继续习字就好。”
交代完之后,他便像之前那般背着手站在那里盯着他们。
谢怀景怔然地看着这一切,怎么有些和他的想象不太一样。
他以为的是他可以和沈梨初二人一起习字的,而不是隔着两张桌子,身旁还有沈太师盯着。
碍于沈太师在场,谢怀景只能按捺住自己,老老实实地习字。
约莫过去了半个时辰,管家忽然来到了书房这边,轻叩了两下门,“老爷,有客来找。”
听到这儿,谢怀景险些要忍不住笑了。
“知道了,马上就来。”沈实甫嘱咐道:“我先去前厅会客,你们好好练着。”
沈梨初目睹父亲离开,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毕竟独自和这个太子共处一室还是有些怪怪的。
可当她拘谨着用余光打量着谢怀景,发现他没有任何的动作,这才稍微安心了些,这才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到习字上面。
“这个‘永’字,捺笔要再舒展些。”
就在沈梨初完全放松警惕时,他忽然出声道。
只见谢怀景站在她的身后,右手轻轻覆上她执笔的小手。肌肤相触的瞬间,他呼吸一滞——
沈梨初的手指柔软温热,像捧着一段暖玉。而他自己的掌心却莫名沁出层薄汗,生怕被她给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