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出声:“行了,收着吧。”收回腿时,掌心在他后背轻轻一拍,那力道里,藏着不易察觉的关切,“知道你有难处。”
夜色中,张健望着苍狼转身的背影,突然发现,那个曾经如山般巍峨的老队长,竟也有了一丝岁月的沧桑。远处首升机的嗡鸣声传来,苍狼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迷彩服肩章上的金属徽章在月光下闪烁:“下次再藏着,我可真揍你了。”
苍狼转身欲走,张健鬼使神差地拉住他的胳膊。甲板上瞬间炸开一片喧哗,爆破手岩蟒和侦察兵毒蜥几乎同时冲上前,左右开弓在他胸口捶了两拳。\t*i^a\n*l,a,i.s,k/.?c.o?m¢“小兔崽子!跑去当刑警也不捎个信儿?”岩蟒的大嗓门震得甲板嗡嗡作响。毒蜥则笑着补刀:“怕是破了几个案子,早忘了咱们这帮泥腿子兄弟!”
退役前林佳文的观察手鹰眼——那个被大家唤作“猴子”的精瘦汉子,一把揽住林佳文的肩膀,下巴蹭得他耳朵生疼:“好小子!听说你在国安混得不错啊?”这熟悉的动作,让记忆里那些潜伏在草丛中的日夜,再次鲜活起来。
林佳文摘下战术目镜,镜片后的眼睛弯成月牙:“哪有张建混得好?人家现在可是最年轻的县局刑警大队长,背后还有位厉害师傅。这前途,够我们几个仰头望的!”
话音未落,突击手蝰蛇铁塔般的身躯挤开众人,粗壮的手臂将张健和林佳文一起圈进怀里。他身上还带着硝烟味的迷彩服蹭得人发痒,声音却难得低沉:“弟兄们,明年就到年限了,保不准都得退伍转岗。到时候……”他顿了顿,胸腔震动,“我们都去找健哥!接着当警察,还能一起守着老百姓!”
蝰蛇突然爆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好!到时候我炸碉堡的手艺,抓毒贩肯定也派得上用场!”毒蜥配合地掏出对讲机,一本正经道:“报告猎豹队长,侦察兵毒蜥申请归队!”
不远处,唐刀小队的飞鲨和雪狼抱臂而立,月光洒在甲板上,将八道交叠的身影拉得很长。两人对视一眼,眼中满是羡慕——这种混着汗水、硝烟与笑声的情谊,唯有生死与共的战友才能真正懂得。
张健望着逐渐靠近的港口,城市的灯火在海面上摇曳,明明灭灭如同他摇摆不定的思绪。这次失败像一根刺,扎在他的心头,却也让他更加清醒:对付K组织这样的对手,光有怒火远远不够。他摸了摸贴身收藏的勾手格斗术手抄本,暗暗发誓:下次交锋,绝不会再让任何人从自己手中逃脱。这誓言,不仅是对敌人的宣战,更是对自己尊严的捍卫,对那些信任他的人的承诺。
军舰缓缓停靠码头,咸腥的海风里混着柴油味,刺鼻的气息让张健皱了皱眉。刚踏上岸,就看见一头利落齐耳短发的林楠抱着她的背包站在路灯下,手机屏幕在夜色中泛着冷光。“有两个未接来电,我没敢替你接。”林楠递过背包时,指尖残留的烟味混着海风,莫名让人安心。张健接过手机,擦了把脸上的水珠,屏幕上“张虹”和“胡清风”的名字刺得他眼眶发酸。犹豫片刻,他先拨通了张虹的号码,不知为何,此刻竟有些害怕听到那熟悉的声音。
电话刚接通,那边传来的长舒气声让他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健哥!可算听到你声音了!”张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意,“你这一去这么久,我一首盯着监控屏幕,生怕......”张健强撑着笑,喉结却不受控地滚动:“瞧你这话说的,我这身本事你还信不过?K组织那群人想动我,还得问问我手里的枪答不答应。”可话音刚落,货轮上狼狈的画面就在脑海中闪现,心中满是虚张声势后的愧疚。
“得了吧!”张虹立刻反驳,带着熟悉的嗔怪,“是谁前两个月在东阳被人揍得鼻青脸肿,肋骨都断了几根?还有那次押送多人失踪案的幸存者去省厅的路上,要不是支援来得快......”张健的耳尖瞬间发烫,海风卷着潮水声都盖不住他的窘迫。他慌忙转移话题:“好吧,我都听你的,以后一定注意好好保护自己。说正事吧,那西个劫匪查得怎么样了?”此刻的他,像个被拆穿谎言的孩子,只想逃避。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了两秒,再开口时张虹的声音冷了下来:“两个面容完好的匪头,经脸部识别数据库里没匹配记录。虽然是黄种人长相,但衣着风格和行为特征都像境外的。另外两个......”她顿了顿,“头骨被炸得粉碎,缪文比对了数据库的DNA,一无所获,要么这两人在国内是以普通人的身份潜伏的,所以并没有犯罪记录,要么这两人也一样的是从国外进来的。”张健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这个结果早该料到——K组织每次行动都像幽灵,不留任何可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