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布朗纳面目狰狞地向前倾,差点顶开两个警察的桎梏,看守的警察见机不对,直接将他的手别在身后,拷到椅背上,可依旧阻止不了他的嘶吼,“玛丽那是被骗的!你这个愚蠢的警察懂个屁!”
“好了哈利,方便的话还可以叫亨利进屋参观,或许眼前这个人不是杀害库比特先生的凶手,但也扎扎实实地背负了两条人命。*0.0\暁`税^旺, .更_鑫+嶵*筷¨”福尔摩斯撂下笔,偏头看向哈利,言语中带出些计较来。
哈利有些好笑又有些温暖,他知?道?夏洛克在替他生气,不过?这……
等等,那张纸上写得是什么?
福尔摩斯觉察到他的视线不对,立刻不动声?色地抬起手,将写字的部分撕下来,折好放进衣服口袋,他的行动是那样有条不紊,没有半点慌乱,哈利甚至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应该是看错了,夏洛克明明在审犯人,怎么可能?在纸条上写他的名字,还写了三遍。~齐.盛_晓,说*徃! .埂^新,罪+快,
是看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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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么发现这件事的?”哈利被系统声?惊扰,迅速转移话题。
“他身上有很多破绽,”福尔摩斯的声?音冷淡,“他的手掌布满纵横交错的伤痕,指关?节粗大并且已经有些变形,虎口的茧尤为厚实,这是常年紧握绳索留下的痕迹;他的后脖颈以及手腕交界处,皮肤出现不均匀的色差、干燥开裂,说明他的工作经常在外面暴晒;他的脚步与?普通人不太一样,看似轻飘飘地甚至有些摇摆,但实际上行动沉稳迅速,加上今早踩在你家院墙上行走时出奇顺畅,这代表他平衡能?力很好;那辆马车看着宽敞,实际内部空间有限,车厢里能?承载他、库比特先生以及那个假人就算是极限,所以库比特先生身上捆绑的绳结是他打的,一个水手最常打的平结;哦对了,马尼拉麻的绳子也是一大特色,它强度高、柔韧性好、耐磨耐腐蚀,是大型船舶标配的绳索之一,如果只有一两条,我?们还可以勉强说是巧合,这么多线索叠加在一起,他必然是海员无误。.2!芭!看.书¢王* ?勉?废′岳?独.”
“上帝,我?的夏洛克,我?永远为你的才华和敏锐而倾倒。”哈利的嘴巴张得很大,每当他以为自?己的观察已经足够详细,夏洛克总会给出更细致精准的阐述,并且逻辑之严密,叙述之流畅,就像夏天喝了一瓶冰可乐般畅快。
福尔摩斯的嘴角忍不住勾起,“不过?是雕虫小技,”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微微震颤的睫毛诉说着他无声?的欢喜,他果然还是更喜欢跟哈利一起探查。
“可你为什么会知?道?是我?寄出的两个耳朵,又认定我?就是吉姆·布朗纳?”被狠狠捆在椅子上的吉姆丧失了之前的骄傲,声?音嘶哑地问出来。
发现犯人没有之前那份嚣张模样,再加上旁边的哈利也同样困惑,福尔摩斯不介意给出些解释,“在判断出你是海员之后,一切事情都好办了许多,我?曾经做过?研究,一般来说,每个人的耳朵形态大小都有所差别,对于更为科学详实的阐述,我?已经发表在《人类学杂志》,正因如此,我?能?觉察到你寄过来的耳朵与收信人库欣小姐的耳朵极为相似,不管是耳垂上的宽阔弧度,还是内侧软骨的窝旋结构①,几乎说得上一模一样,而这意味着受害人显然有很大概率是库欣小姐的血亲,很快,她就给我?提供了足够多的信息,其中就包括你,她最小妹妹的妹妹玛丽嫁给了一位海员,并且这个人时常犯酒瘾,冲动易怒。”
“但是她自?称跟你,甚至跟这个小妹妹都没什么联系,与?你们关?系密切的是她的二妹妹,恰巧也叫萨拉·库欣,这不得不让我想到一个惊人且离奇的巧合,或许你是想寄给另一位女士,但是那位女士已经搬走,所以邮差才阴差阳错地送给了住在同一区域的报案人小姐。为此,我?还特意让格雷格森追查另一位库欣小姐的情况,而那位小姐很显然藏着秘密,在两只耳朵传开之后,她就整天浑浑噩噩,据说有些疯癫,所以我的猜想成立。”
“然而令人遗憾的是,当格雷格森找到你所在的‘五月天号’时,你已经辞职不知?去?向,谁能?想到,峰回路转,你竟然自?己出现在苏格兰场,格雷格森这家伙虽然不够灵活,还真是有些运气在身上。”
不够灵活的格雷格森依照福尔摩斯进门前的要求,将之前邮寄过?来装着耳朵的盒子拿进屋,迎面就听见这个评价,忍不住露出有些牙疼的表情,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