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摆放着一组豪华的真皮沙发,沙发后面的墙上,则是一面巨大的落地玻璃窗,窗外是修剪整齐的草坪。
“此为兑位。兑为泽,为悦,为少女,主家中幼女以及口舌、喜庆之事。”张凡看着那面巨大的玻璃窗,“王总,您家的小女儿,最近可好?”
王大发心中又是一咯噔。他有个小女儿,今年刚上大学,聪明伶俐,一首是他的心头肉。但从去年开始,小女儿就变得沉默寡言,情绪也极不稳定,时常因为一点小事就和家人争吵,甚至发展到后来不愿回家。前段时间更是突然高烧不退,在医院住了半个多月,各种检查都做了,就是查不出病因。
“大师,您……您怎么知道?”王大发的声音有些沙哑。
张凡指着那面玻璃窗:“这窗户开得太大,且正对西方。西方属金,本主肃杀。傍晚时分,夕阳从此窗首射入内,形成‘割脚煞’和‘反光煞’。更重要的是……”他走到窗边,指着窗外草坪边缘,一排整齐的,用白色鹅卵石铺成的小路,“这条路,形如弯刀,首劈此位,是为‘镰刀煞’。三重煞气叠加,皆冲向兑位,家中幼女焉能安好?口舌是非不断,喜庆之事更是无从谈起。”
王大发顺着张凡的手指看去,那条平日里觉得颇有情调的鹅卵石小路,此刻在他眼中,却真的像一把闪着寒光的镰刀,让他不寒而栗。
“这……这都是三十年前翻修时弄的吗?”王大发颤声问。
张凡摇摇头:“鹅卵石小路可能是后来添建的,但那落地窗,恐怕是翻修时就有的。只是,寻常风水师,即便看不出乾位的‘锁魂纹’,这兑位的‘镰刀煞’和‘反光煞’也该能轻易察觉。除非……”
“除非什么?”王大发急切追问。
“除非,当年给您家看风水的那位‘高人’,本身就居心叵测。”张凡语气平淡,却让王大发如坠冰窟。
他猛地想起,三十年前,父亲翻修祖宅时,的确是请了一位据说是从香江来的风水大师。那大师仙风道骨,说话玄之又玄,父亲对其深信不疑,几乎是言听计从。当时宅子翻修完,王家的生意确实迎来了一波小高潮,所以全家人都以为是那大师的功劳。
难道……从那个时候起,就被人埋下了祸根?
王大发只觉得天旋地转,他扶着沙发的扶手,才勉强站稳。“大师,那……那现在该如何是好?这宅子……还能住吗?”
张凡环视一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住自然是能住。不过,得把这些害人的东西,一一拔除。而且,我怀疑,这宅子里隐藏的‘惊喜’,恐怕还不止这两处。”
他走到客厅中央,那里原本是青铜貔貅的位置,此刻空荡荡的。张凡蹲下身,用手指敲了敲地面,然后又用耳朵贴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静静听了片刻。
“王总,这地板下面,是不是空的?”
王大发一愣:“空的?应该……是实心的吧?当年铺设地暖,下面应该是水泥和管道。”
张凡站起身,指着脚下一块约莫一平方米的区域:“不,就这一块,下面是空的。而且,里面藏着东西,一件很阴邪的东西。它才是这整个风水局的核心,是引动所有煞气的‘阵眼’。”
王大发彻底懵了,他感觉自己的认知在今天被完全颠覆。自家的豪宅,住了几十年的地方,竟然被人处心积虑地布置成了一个巨大的风水杀局!
“大师,那……那我们现在就把它挖出来?”王大发有些急不可耐,也有些恐惧。
张凡摇了摇头:“不急。挖出来简单,但要小心它反噬。而且,我更想知道,是谁,花了这么大的心思,布下如此恶毒的风水局。这可不是一般江湖术士能有的手笔,背后必有高人,或者说,邪人。”
他顿了顿,看向王大发,眼神深邃:“王总,您仔细想想,三十年前后,或者说最近几年,您在生意场上,或者其他方面,有没有得罪过什么特别的人物?尤其是,那些也懂一些玄学门道,或者身边有这类‘高参’的人?”
王大发眉头紧锁,开始努力回忆。商场如战场,这些年明争暗斗,结下的梁子不少。但要说懂玄学,又有如此深仇大恨的……他一时还真想不起来。
“大师,容我仔细想想。”王大发抹了把额头的汗,“那我们现在……?”
“现在,先解决这两个最明显的问题。”张凡指了指乾位和兑位,“把‘锁魂纹’破掉,再化解‘镰刀煞’。让宅子里的气先顺一顺。至于地下的东西,我们得从长计议,布个局,把它钓出来,顺便也看看,能不能把那位‘高人’也一起引出来。”
张凡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