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来到墙边,用沾染了鸡冠血的指尖,在那道“破煞符”上凌空虚点!
“破!”
随着他一声断喝,那贴在墙上的黄符突然无火自燃,火光呈诡异的暗红色,并且发出一阵“滋滋啦啦”的轻响,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被灼烧。
一股难以言喻的焦臭味弥漫开来,王大发等人不由自主地掩住了口鼻,脸上露出惊骇之色。
火焰燃烧得很快,眨眼间便将黄符化为灰烬。但就在黄符烧尽的刹那,墙壁内部,那片被“锁魂纹”盘踞的区域,突然传来一阵细密的“咔咔”声,像是冰层碎裂,又像是干枯的木头断折。
紧接着,一股肉眼可见的灰黑色雾气,如同受到了惊吓的蛇一般,从墙体的缝隙中丝丝缕缕地逸散出来,又在瞬间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拉扯、消融,最终化为虚无。
那股令人作呕的焦臭味也随之渐渐淡去。
张凡长长吐出一口气,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显然,刚才那一番施法,对他来说也并非毫无消耗。
“乾位的‘锁魂纹’,算是破了。”张凡擦了擦汗,对目瞪口呆的王大发说道,“不过,这墙体内部的结构己经被阴煞之气侵蚀,最好还是找人把这面墙彻底拆掉重建,才能永绝后患。”
“拆!必须拆!我明天就找人来拆!”王大发激动地连连点头,他感觉自从那股黑气消散后,整个客厅的光线都仿佛明亮了几分,呼吸也顺畅了许多。
这时,西边传来工程队完工的声音。巨大的落地窗己经被厚实的木板封得严严实实,一丝光线也透不进来。院子里的鹅卵石小路也被刨得干干净净,泥土翻新。
张凡走到西窗前,感受了一下。虽然煞气未曾完全消散,但源头被阻,己不成气候。
“兑位的煞气,暂时压制住了。但要彻底化解,还需要配合宅内其他布局调整。”张凡解释道,“今日天色己晚,不宜再大动。王总,您先让人将这里打扫干净。明日一早,我们再来处理地下的东西。”
王大发千恩万谢,亲自将张凡送到门口,又想塞给张凡一张卡,被张凡笑着拒绝了。
“王总,酬劳之事,等事情了结再说不迟。您今晚且安心休息,看看会不会有什么不同。”张凡说完,便转身离去,背影在路灯下拉得颀长。
王大发站在门口,看着张凡消失在夜色中,心中感慨万千。他转身回到客厅,虽然忙碌了一下午,精神却异常亢奋。他吩咐佣人仔细打扫,自己则在客厅里来回踱步。
不知为何,他觉得今晚的祖宅,似乎真的有些不一样了。那种压抑在心头许久的沉闷感,似乎减轻了不少。
就在这时,他的私人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这个号码,只有他最亲近的人和最重要的合作伙伴才知道。
他拿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逆子”。这是他给大儿子王明宇存的备注名。自从儿子迷上赌博,屡教不改,父子关系就降到了冰点。
王大发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烦地接通:“又有什么事?要钱的话,一分都没有!”
电话那头,却传来王明宇带着哭腔和极度惊恐的声音:“爸!爸!救我!我……我出事了!我刚才在……在‘聚豪会所’的牌局上,跟……跟宏盛集团的赵老三起了冲突……他……他带人打我……还说……还说要卸我一条腿!”
“什么?!”王大发大惊,赵老三是这一带有名的滚刀肉,宏盛集团的业务也多是些见不得光的。王明宇怎么会惹上这种人?
“你现在在哪?!”王大发急忙问道。
“我……我趁乱跑出来了……躲在会所后面的巷子里……他们还在找我……爸,我好怕……”王明宇的声音充满了绝望。
王大发心急如焚,刚想说派人去接他,脑中却灵光一闪,猛地想起张凡下午说的那句话:“我更想知道,是谁,花了这么大的心思,布下如此恶毒的风水局……您仔细想想,三十年前后,或者说最近几年,您在生意场上,或者其他方面,有没有得罪过什么特别的人物?尤其是,那些也懂一些玄学门道,或者身边有这类‘高参’的人?”
宏盛集团的赵老三!
王大发瞳孔骤缩。这个赵老三,是近几年才冒出来的,行事嚣张跋扈,仗着手底下养了一帮亡命之徒,在灰色地带混得风生水起。王氏集团和宏盛集团在几个项目上有过竞争,赵老三没少在背后使绊子。
更重要的是,王大发隐约记得,有一次在一个酒局上,听人提起过,赵老三发家之前,曾经得到过一位“高人”的指点,那位“高人”据说能卜算吉凶,甚至能摆风水阵改运。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