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爱的小宠物?”
唐装男人脸上的恐惧,因为这个突兀的词汇,凝固了一瞬,随即被更深的惊骇所取代。/x?i`n_k′a!n-s′h!u?w,u..*c^o,m_
他感觉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披着人皮的怪物。一个将他引以为傲、足以让无数人闻风丧胆的邪术,轻描淡写地称为“不够专业”;将他赖以横行的淬毒指甲,评价为“没有前途”;现在,又将他耗费无数心血、视若性命的至宝,形容为“可爱的小宠物”。
这种轻蔑,比任何酷刑都更让他感到屈辱和恐惧。
“你……你休想!”唐装男人色厉内荏地嘶吼,左手死死地护住腰间的布袋,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挪动,试图远离这个带给他无尽压迫感的年轻人。
张凡没有再逼近,只是站在原地,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就像猫在看一只己经无路可逃的老鼠。
“南洋降头术,专精于精神控制与咒杀。其中的‘蛊术’一支,更是诡异莫测。看你的手法,不像是正统的降头师,倒像是得了些残篇,自己瞎琢磨出来的野路子。”张凡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在寂静的包厢内回响,“你这‘情欲共振场’,本质上就是个放大版的‘和合降’,只不过你不是为了撮合谁,而是为了收割。收割最原始的生命能量,也就是精气。”
他看着男人那张血色尽失的脸,继续道:“这种驳杂的精气,你自己根本无法吸收,用多了只会变成白痴。所以,你一定是在喂养什么东西。一个能消化、提纯这种能量的‘容器’。而南洋邪术里,最喜欢用这种方式喂养的,除了‘小鬼’,就是‘蛊虫’了。”
张凡的目光再次落到那个黑色的布袋上,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既然你不肯自己拿出来,那我就只好亲自动手了。”
话音未落,他的人己经从原地消失。
唐装男人只觉眼前一花,一股无法抗拒的大力便从腰间传来。?白`马.书.院^ `已\发!布`嶵_欣`蟑-劫!他甚至没看清张凡的动作,那个被他视作命根子的黑色布袋,就己经到了对方的手中。
“不——!还给我!”
唐装男人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发出一声尖利的嚎叫,不顾骨折的右臂,疯了一般用左手朝张凡扑了过去。
张凡看也没看他,只是随意地抬起左脚,向后轻轻一踹。
“砰”的一声闷响,男人像个破麻袋一样倒飞出去,重重地撞在背后的单向玻璃上。巨大的冲击力让整面玻璃都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声,蛛网般的裂纹瞬间蔓延开来。
男人顺着玻璃滑落在地,嘴里喷出一口鲜血,再也爬不起来,只能用一双充满怨毒和绝望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张凡和他手里的布袋。
张凡对他的目光视若无睹,他低头打量着这个入手温热,并且还在微微蠕动的布袋。
布袋的材质很特殊,非棉非麻,触手滑腻,像是某种蛇皮。上面用鲜红的丝线绣着一些扭曲交缠的男女形象,透着一股原始而邪异的美感。
“啧,手工还挺别致。”张凡点评了一句,然后像是解开一个普通的零食袋一样,随手扯开了袋口的束绳。
随着袋口被打开,一股浓郁到化不开的粉红色雾气,伴随着一阵甜腻到令人作呕的腥气,猛地从袋子里涌了出来。
这股雾气,正是楼下那上千人精气与欲望的聚合体,充满了强烈的精神污染性。普通人只要吸入一丝,心智便会立刻被欲望占据,沦为只知交媾的野兽。
然而,这些粉红色的雾气在靠近张凡口鼻的瞬间,就仿佛遇到了无形的壁障,自动向两侧分开,连他的一根头发丝都没能碰到。
“味道太冲,食材处理得不太干净啊。”张凡皱了皱眉,将布袋倒转过来,轻轻一抖。¨x~x,s/w!k_.¨c¨o·m!
一个通体粉红、约莫有成人拇指大小、形似蚕蛹的肥硕虫子,掉落在他掌心。
这,就是所谓的“情蛊”。
它没有眼睛,没有口器,浑身上下布满了层层叠叠的褶皱,像一截蠕动的肥肉。它的身体表面,流淌着一层奇异的光晕,仿佛是由无数张痛苦与极乐交织的面孔汇聚而成。此刻,它正不安地在张凡的掌心蠕动着,身体一张一缩,每一次收缩,周围空气中的那股甜腻腥气便会浓郁一分。
这只小小的虫子,体内蕴含的,是足以让一座小镇所有人都陷入疯狂的欲望能量。
“原来是这东西。”张凡的语气里,没有恐惧,只有一丝好奇和……嫌弃。
他伸出另一只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