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

几乎是血落下的同时，苏锦夕用瞬移符跑了，她快速用紫微剑撕裂虚空遁走。

情落草是不可能开花的，苏锦夕比谁都清楚。

所以她选择溜了。

虽然苏锦夕放出的血不多，不过这种程度的血足够催动情落草开花。

殷红的血落在白色的花苞上，将花苞染红。

情落草轻轻动了动，随着风晃着身姿。

白夜没有去追，他停在原地，在情落草面前停驻许久。

日升月落，首至万籁俱寂时，情落草也没有开花。

清寒的风回荡在莲池，水面掀起一层又一层水波。

枯叶沿着地面滑动的声响如此清晰，窸窸窣窣，久久未停歇。

地面缓缓结出霜花，一点一点将莲池冻结，霜花很快蔓延到情落草身上，将情落草全部凝结。

白色的霜与月光交叠在一起，闪烁着凄清寒芒。

流水声彻底消失后，白夜踏着冰雪离去。

在他身形消失的一瞬，莲池连带着情落草“嘭”一下碎掉，消失的一干二净，仿佛从未存在过。

山崖的海棠下，白色的衣袂飘舞着，那道清绝身影仿若与清冷月色交融。

海棠下，一只幽蓝的灵蝶随风起舞，白夜的目光顺着那只灵蝶望去，灵蝶飞过的地方留下淡淡的幽蓝荧光。

想起过往种种，她总是这样说着爱他，可最后她还是弃他不顾，将他丢在无间炼狱。

如今，她亦如从前，将喜欢挂在嘴边。

只是她的喜欢从来虚假，从未真实过。

就如同那不愿绽放的情落草一般。

“我要怎样，才能留住你呢。”

月白色的荧光飘浮在白夜的周身，他的身形发生了变化，逐渐变的瘦小起来，首至变成十六七岁的少年模样。

那模样和湛离有些相仿，比起白夜皮囊的成熟，多了一丝青涩，颇有少年感。

如果忽略那眸中的幽冷阴鸷，大抵与意气风发的少年无异。

“来喜欢我一次，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