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笑话了,明明是你这个流氓混蛋——”
“嘘。”
他停住她的话。
垂眸掀开她衣袖,将包扎好的伤口复又拆开,顺手拿起小几上的药瓶,打开塞子。
相思抽了抽鼻子。
他沉静的时候眉若远山,脸庞俊美,还带着几分生人勿进的冷疏感。
他却在给她上药。
相思想起方才两人还如此暧昧,做着最亲密的事情,不过一转眼他又如此温柔。
他...她越来越看不透。
当知道自己心的那一刻,她有一种无法言说的紧窒。
郁相思,你怎么能这样。你明明就是为了心上人来到这里,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阿离啊。
纵然阿离背叛你,但最先离开的却是她啊。
她深知,无论因为什么原因,她都不能爱上他。因为她只是迷失在这个时空而已,她不可能待一辈子。
更不用说情爱容易使人变得不理智。
她输不起。
相思口中苦涩,见他轻轻吹着药膏试图让它快速干掉。她一动手,小声说:“你放下我吧,我自己来。”
男子横眉冷看。
“老实点,别让我说第二遍。”
“哎呀,靳容修你去找你的司询月吧,别在这里了!”她烦躁的赶他,又被他揽紧了腰身。
“我说过,现在只是你我,不牵扯别人。”
“......”
相思一时说不出任何话。
为了缓解自己紧窒,她只能不再去看他,但两人的马车,又怎么可能做到如此?
——
皇家浩浩荡荡行走在路上。
皇帝的龙辇在最前面,随后便是太后与各位妃子,紧接着,便是太子的。
太子帐内,一脸潮红的太子妃羞涩起身,将衣衫穿上。
她不明白太子这是怎么了,为何在方才停帐休息时,突然变了脸,极度可怕。
之后,他上来后便将她压倒在软枕上,要她服侍他。
夏初裳心中羞愤,然她还必须表现出一副心甘情愿的样子。之前她一直谎称自己身体不好并未侍寝,但自从在皇祭时被他宠幸后,她再也不能拒绝。
靳弘旬这个人阴险毒辣,便连在床事上也是如此。她拢拢发丝,整个人没有半点力气。
身上到处都是他的痕迹。夏初裳眼帘微耷,瞧靳弘旬穿戴整齐坐在一边。
他在想事情。夏初裳不敢答话,只好慢慢穿好衣,慢慢跪在他身边。
靳弘旬瞧她一眼,突问:“那日你和我七弟来的最晚,你们在一起都聊了什么?”
他的眸子若鹰般打量她。
夏初裳心中一梗,笑道:“我和七王爷当时走的最远,等到听到殿下遇袭的消息时已经过去一段时间。”
“可据本宫所知,三弟也走的挺远。”
“......”夏初裳小心看了眼靳弘旬:“殿下,你难道还怀疑臣妾与七王爷有什么?”
“自然不是。”靳弘旬冷笑,“本宫就是好奇,想知道你和七弟说了什么。”
“殿下,七王爷无非就是说了殿下的功绩与他对您的崇拜之情,剩下的我们都是专心射牌子。”
“哦?那也有趣了,原来本宫在七弟心中还有特殊之情?”
“嗯,殿下,你也清楚七王爷的性子,三王爷又处处刁难于他,臣妾猜测,他这是想求助于殿下庇佑。”
“......”靳弘旬却不反对这一点。他的确知道靳容修会在某些地方巴结于他,而他也装作不知道的表演兄友弟恭。
若说现在朝中谁能和他抗衡,除了睿王没有别人。
他父皇虽然子嗣众多,然真正成年并小有成就的皇子并不多,大皇子常年在边境,四五皇子早便因为各种原因夭折,六皇子又患有先天疾病早被父皇软在宫中从不与人接触,八九皇子,一个资历平平,一个与靳眠影一样不受管教,屡屡惹事,被父皇罚入帝京皇寺研习佛法,废材一个。
剩下的皇子们都年纪尚小,更不挡事。
算是原谅她了,探出一只手将夏初裳骤然拉进怀中,轻哄着:“瞧你刚才那个小心翼翼的样子,本宫有这么可怕吗?”
夏初裳摇头:“殿下怎么会可怕。”
“嗯,本宫也不是非要问出什么,但你要记住你的身份,和他们在一起时不要失了你太子妃的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