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你个鬼,你当尊主没看出来你在吹牛么?”古一舟怒道。
吹牛让人上瘾,矶郎刚才渐入佳境,还想着能得到几句嘉奖,听古一舟这么一说反而有些紧张了,几颗大汗滴答滴答的就流了下来。
刚进天九山,还见了尊主,第一印象就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以后还怎么混呢。
矶郎有些忐忑,试探性的撞了一下古一舟的肩膀:“我看尊主配合的还是挺完美的。”
还挺完美的?古一舟垮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真是不知道这迷之自信从何而来。
“尊主是个金仙,在凡间开宗立派两千年,什么人没见过,你毛都没长全呢,也敢玩楞里个楞?”
古一舟恼怒的想大嘴巴子抽他,矶郎居然还有心情较真:“师兄,鲛人长的都是鳞,哪里还用长毛。”
“你真牛!”古一舟竖起大拇指,咬牙切齿道。
矶郎不好意思的傻笑一声,转移开话题:“不过,师兄,尊主伤的确实不轻。”
“你看出来了?”
古一舟想来也是,罗湛和圣天奇联手往死了揍玄道真,那伤还轻的了么。虽然是大快人心,不过也挺麻烦的,医不好怎么办?
罗湛和圣天奇也是,都把计划告诉他们了,还出手这么重,能有点大局观么!
矶郎还以为他为玄道真的伤忧心忡忡,犹豫的说道:“尊主看起来气息听雄壮的,内里是虚了。应该是伤了元神。”
古一舟斜着嘴发笑,都伤成那样了还有心思跟火灵圣女春宵一刻,能不虚么!
“能治么?”
“能治倒是能治,不过得好好研究一下。”矶郎托着腮思考道。
说的这么犹豫,古一舟也有些拿不准,当初在南海的时候确实还没想到用矶郎,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大能耐。
以他对鲛人的了解,矶郎既然能当上鲛族的王储,必然精通鲛族本领,医卜之术如不是出类拔萃,也难以服众。
“你的医术到底行不行啊?”古一舟还是想确定一下。
矶郎说道:“大师兄,我的医术可没有吹牛。‘破音锥’‘狂海咒’‘医卜之术’是矶氏统领鲛人的立根之本,许多收是不传之秘。”
古一舟这才松了一口气,既然矶郎这么有信心,玄道真的伤势估计是能治了,接下来的计划基本上也可以往下推进。
“那你打算怎么治啊?”
哪有看一眼就知道怎么治的,不得讲究个望闻问切么,矶郎被一个外行问的有些楞。
“还的把把脉才知道。以我看,尊主是不是被妖族所伤啊?”
“那我哪里知道啊!”
古一舟扯了个谎,这鲛族王子真有两把刷子,拿眼瞅就能看出玄道真是被妖族所伤,得亏是混南海的,不然再把一次脉,诊断出是罗湛和圣天奇所为,那不给人找麻烦么!
“只是,妖族不甚了解,被何种法力所伤不得而知。”矶郎还挺认真。
古一舟摸摸胸口,不知道最好,你若是知道了,这两个妖族大圣不灭你口才怪。
要是让天庭知道他二人在北俱芦洲还不安分,设计重伤了仙门尊主,够他俩喝一壶的。
“这个不重要!”
矶郎匪夷所思的看着他:“不重要么?”
既然是伤了,起码得知道是怎么伤的,伤在哪了,伤的重不重啊,这才能对症下药。古一舟怎么也是个修士,这个常识也该懂啊。
古一舟咳嗽一声说道:“矶郎,是这样的。你只知道尊主受伤了,但是不知道是妖族所伤,更诊断不出是何种法术所伤!”
矶郎急于表现急着说道:“师兄,我能,你让我多给尊主把几次脉,肯定能!”
古一舟头摇的跟波浪一样:“不不不,你不能!”
“师兄,我真的能!”
“我说不能就不能,听不懂,是么?”古一舟恼羞成怒,大声吼道。
不能就不能呗,喊什么啊,矶郎一脸委屈。本事大还是错了么?
古一舟发觉自己失态,甩了甩头发,和颜悦色道:“矶郎,是这样的,你若诊断出尊主为妖族所伤,尊主的面子往哪搁,他可是仙门尊主,三清正统,大金仙!”
“治病重要还是面子重要。”矶郎小声嘀咕:“师兄,我知道了。”
“还有,矶郎,你要暗示自己只能诊断出尊主伤在那里,千万不要诊断出怎么伤的,就算你能诊断出也不要诊断,要打心里也要诊断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