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以妹妹怎么还是穿丫鬟的衣服?”乔沉如一脸怜爱的拉住云若以的手,“真是掩盖了妹妹的天姿国色!”
云若以低着头,不说话,她记得苏慕容的交代。
“天姿国色?”彭明慧冷笑,“是妖艳货色吧!”
云若以依旧不说话。
只要能保住母亲的性命,让她赶紧醒过来,她怎么样都无所谓,随她们侮辱吧!
“趁着还没上菜,”乔沉如说,“慕容给我买的这些洋装,挑一件给若以。”说着去拿礼盒。
云若以没有抬头。
刚才那些奢华靓丽的衣裙她已经在楼梯上看到了,十分漂亮,换哪个女孩儿都会喜欢。
但是,它们不属于她。
乔沉如转眼拿来一件粉色荷叶边法式长裙。
“若以妹妹试试看!这些尺码我穿稍小,想着改天去调换呢,你比我瘦些,这件也许你会合适。”
“我看不必了。”苏慕容冷冷说。
“送一件给若以我不介意的,”乔沉如说着,抖开衣服就要给云若以比量。
“我说不必!”苏慕容一把夺过长裙,“嗤嗤!”撕了开来,“这衣服,她不配!”
乔沉如呆了一下,随即怡然而笑。
彭明慧“哼”一声,冷冷就笑了。
云若以泫了泪,咬咬唇,清傲决绝地说:“配与不配,我都不会要!”
“狗咬吕洞宾!”彭明慧竖了眉,“你娘就这样教你的吗?”
“我娘教我不食嗟来之食!”
“小翠!”彭明慧恼羞成怒,“给我狠狠掌她嘴!”
“混账东西,倒我吃饭的胃口!”苏慕容“啪”摔了面前的茶碗,“还不快给我滚!”
云若以一惊,蓦然想起苏慕容交代过的话:“我会以摔碗为信号......”
“嘤”一声,哭着跑了。
出来餐厅,脚下一绊,扑通摔在地上。
“小姐,”小昭“呜”地哭出来,“你摔疼了吗?”
一双大手将云若以搀扶起来,是李钊。
“多谢李副官。”云若以轻声致谢。
“慕容不是你想的那样,”李钊说,“那些洋装......”
“很漂亮,但跟我没关系。”
“我是说那些尺码,”李钊支吾,“不是乔小姐的尺码。”
“跟我也没关系。”
“那......”李钊皱了眉,“我还是送你上楼吧。”
“不用,”云若以揉揉摔痛的胳膊,“你还是去侍奉慕容将军吧。”
~
晚饭后送走乔沉如,天色已经很晚了。
空气阴冷潮湿,似乎要下雨。
钻心刺骨的疼痒,开始一缕一缕从背上升起。
苏慕容回了房间,身心疲惫。
“慕容将军,”李钊说,“要不要请霍医生过来给您看看?”
“不必,”苏慕容说,“打小的毛病了,霍彦华除了那些药,也没其他办法。”
“那您还是泡下药浴吧,”李钊说,“我吩咐下人烧热水。”
“也好。”苏慕容点头,一面解戎装的衣扣。
“雁京那边,”李钊压低了声音,“这两天我会秘密过去。”
“嗯。”苏慕容说,“只需摸清彭冲兵力,不要打草惊蛇。”
“属下明白。”李钊颔首。
“还有,”苏慕容问,“偷袭梅林的那路人马,查出来历了吗?”
“活口只有那一个,”李钊说,“还在牢房秘密关押。”
“审出了什么?”
“那家伙很强硬,始终闭口不说。”
“继续审,”苏慕容说,“交战过程中,我觉察对方路数不同与火车站袭击我的人。”
“我也这样分析,”李钊说,“袭击您的确是武仲文的人马,而包围梅林的,应该是军阀!”
“没错,”苏慕容说,“所以务必审出那人,隶属哪个部分!”
“是!”
李钊退出去,苏慕容除下戎装,站在浴室的衣镜前。
一会儿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