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招娣大吼一声,立时变成了一只炸了毛的猫,“那个贱妇凭什么打我女儿啊?还有你,你就眼睁睁地让她打啊?!”
“奴才知错,夫人息怒。”仆役战战兢兢地继续禀报,“奴才也不知疯妇为何突然动手,只听见那疯妇骂骂咧咧地,说咱们家小姐心术不正,故意妨碍他们家儿子的前程,还骂咱们家小姐是……”仆役畏畏缩缩地瞄了瞄马招娣铁青脸庞,哆哆嗦嗦地小声说道,“骂我们小姐是……破鞋……还……”
“够了!”马招娣厉声喝止仆役话语,气得浑身抖成了一团。她狠狠地将手中食盒掼向地面,甩袖提裙跑回丞相府。从厨房拿出一把锋利菜刀后,马招娣凶神恶煞地再次飞奔出去。此刻姜子牙已完成接待任务,正与百里海一道向西伯侯复命。马招娣提着菜刀杀气腾腾地冲将进来,无视西伯侯愕然表情,不顾礼仪规矩,陡然把将菜刀架在了百里海的脖子上。百里海被马招娣这仿佛要将他生吃的模样吓得不知所措,姜子牙惶恐地瞥了西伯侯一眼,严声斥道,“招娣,侯爷面前不得无礼!”
“你闭嘴!”马招娣流泪吼了姜子牙一嗓子,在姜子牙怔愣地注视下朝着百里海哽咽控诉,“当初你母亲是如何求着我相公把糖糖嫁给你儿子的,你都忘了是么?百里海,我女儿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们家,你们要这等羞辱她!大喜之日,你们家用一只病得要死的公鸡来搪塞我女儿,我没有追究。紧接着,百里鹏宠妾辱妻,要我女儿守多年活寡,我也忍了。你们家诬陷我女儿与哪吒私通将她扫地出门,这事我也认了。但是今天,你居然纵容你妻子当众掌掴我女儿,侮辱她是不洁之身,这叫我如何咽得下这口怨气!我这个母亲还站在这儿呢,你们家就敢明目张胆地欺负起我的糖糖来了,你当真以为我马招娣是个软柿子,由着你们肆意妄为么!”
马招娣的眼睛通红如血,手里的菜刀紧紧压迫住百里海的颈项。姜子牙的额角爆出根根青筋,袖手紧攥成拳掌心已然掐出丝丝血痕。西伯侯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深吸一口气,肃声说道,“姜夫人,你且将菜刀放下,细细说与本侯,百里家究竟是如何欺辱我伯侯府少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