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祖父,我是润泽,那盛善怀是家祖,我全名叫盛琉泽。伯祖父常年在外做官,自是不认的孙儿。家父远在乡间,这些日子身子不好,我特代家父过来,恭贺伯祖父!”
“是莱荪的孙儿啊,这么晚了,怎么还在这里?”盛宣怀问道。
“回伯祖父的话,我日间就来了,这周遭都是贵客,我在偏房,故伯祖父未曾瞧见。”润泽说道。
“你这么晚了,还在这里,怕是有事找我吧”那盛宣怀,一脸凌厉。
“回伯祖父,我是想问求学的事,听闻伯祖父建了新式的学校,我这私塾读了许多年,我想读新学!”润泽依旧是跪着。
那宣怀心里道:“这孩子,我只当是又是托我求官、求财的,他倒是想求学的,看来也不是那没用的草包。”这面容也是温软了下来。
“别这么跪着,起来吧”盛宣怀道。
“多谢伯祖父”润泽道。
“这夜也深了,你扶我回屋吧”这盛宣怀道。
“是!”润泽高兴的抬高了声音。
那一旁候着的仆人,显然不高兴了,手里那这个斗篷,给那盛宣怀披上道:“大人,这孩子怕是不懂礼数,伺候大人,怕是不甚贴心,还是我来伺候大人安睡吧。”
这盛宣怀道:“六安,你也忙了一日了,你退下吧。就让这孩子扶着我,我也好好瞧瞧这孩子。”
“是!大人”这留安也就退下了。
那润泽一路上扶着盛宣怀,小心的伺候着。
进了屋在那正坐下,只见那六安送上来夜宵,润泽忙接了过来递给盛宣怀。
“也给这孩子,端上一碗”盛宣怀道。
“是”那仆人留安推了下去,走到润泽身边,悄声道:“大人睡眠不好,你切莫太过叨扰。”
那润泽听到,急忙也轻声回了声:“是”。
不一会儿,刘安端上端来的洗脚水,这润泽接了过来。
只听那盛宣怀道:“你下去吧”
六安回了声,“是”便退下去了。
这一盆热气腾腾的水,眼瞅着就要凉了下去。
那润泽也是眼里有活的人,慢说道:“伯祖父,我来给您洗脚吧”
那盛宣怀盯了一眼润泽,嘴角笑了声:“你是孙辈,你想洗就洗吧。”
“是!”那润泽给那盛宣怀脱了鞋袜,将脚泡入水中,慢慢的洗了起来。
“你说你想读新学?”盛宣怀不紧不慢的说着。
“回伯祖父,润泽也想去外面看看,想学学洋人的本事!”润泽回复道。
“能这么想,倒是极好的”那盛宣怀捻了捻胡须道:“只是这新学的选拔极为严苛,你得有本事才好,我定的规矩不能破了这规矩”
“伯祖父放心,只要伯祖父同意,讨了伯祖父的意,我便不用继承这家里的典当生意,靠着自己的努力,我想创出一片天!”润泽道。
“一片天?”那盛宣怀忍不住的笑道。
“你才多大啊?就想要那一片天?”盛宣怀道。
“我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想去看看洋人的世界!”润泽仍是一脸认真的说道。
“这洋人现如今着实有着比我朝更是先进,但兴办新学,绝不是培养出只想去外面看看的人,而是学有所成,为我所用,效忠朝廷!”盛宣怀道。
“伯祖父教训的是,我定会好好研习学问,报效朝廷!”润泽道。
“拿笔墨来,我写一封书信,你带于你那祖父莱荪,他虽是我的三弟,却比我还古板,这新学是好事!”盛宣怀道。
那润泽听到此言,他似乎眼前已然呈现出自由洒脱外出求学的景致来。他马上就不用这一生都如他父亲般守着那个院落,那个当铺了,他虽是长孙,但他更想去外面看看,想去看看那松江,说是那里新起的码头港口甚是热闹!
“哎!我去拿笔墨”润泽高兴的应着,站了起来,便往外跑了去。
“这猴孩子,看着急的!都不问笔墨在哪里?”那盛宣怀看着润泽的背影捻了捻胡须轻声道。
那跑出去的润泽,转眼又跑了回来,“伯祖父,那笔墨在哪啊?”一脸不好意思,似脸色有些绯红了。
“你这孩子,真是莽撞,你不问我,就去拿了?”盛宣怀笑道。
只见那润泽挠挠脑袋咧着嘴道:“我一高兴,给忘记了”
“你去里间,不是院外。”盛宣怀道。
“是!”那润泽,走到利箭,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