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坤殿内,皇上听闻噩耗后,忽觉胸口一凉,睁大眼睛怔愣了许久。
跪在下方的方天葵一直做着拱手状,却低着脑袋不敢去看他。
林贵妃温声道:“皇上你要保重龙体啊,尚贤没了,我们还有阿介呢。”
她虽面上有悲色,但心底说不出有多难过,何况她一直希望自己的儿子当皇帝,尚贤死了正好。
皇上叹了口气,强打精神,温了口气,道:“朕知道了。方天葵,你再带二十万兵前去边关,将那几个部落全部杀尽,一个不留!”
“遵命!”方天葵退出了殿内。
皇上木然的坐回龙位,闭上双目泪水落了下来。
身侧的林贵妃一直说着让人头疼的话,惹得皇上烦躁不已:“爱妃,你先下去吧,朕想静静。”
林贵妃没察觉他的不快,继续道:“皇上,尚贤一看就没有帝王相,英年早逝都是他的命,也许皇上当初就不该封他为储君。”
皇上一颗心如坠冰窟,半晌才道:“朕知道你一直不喜欢贤儿,但如今他已身死,你非要说他的不是让朕伤心吗?”
林贵妃一下子不敢说话了,但比起惧怕他的震怒,眼中更多了一层东西,那是极其微妙的喜悦。
这是皇上最厌烦看到的东西。
林贵妃怯怯地道:“臣妾怎会忍心皇上您伤心?唉,那臣妾先回去了,你不要再多想了。”
皇上不答。
她只好叹气而去。
直到殿内无人时,皇上才扶着额痛哭起来,只是却隐忍着不发出声音。
……
赵福媃和尚徽介已追上筝儿,筝儿冻得两颊通红流血,仍是倔强的冒着风雪前去。
“许姐姐!”赵福媃大喊一声,把她拦住,“许姐姐,我们陪你去。”
筝儿回望他们一眼,苦笑道:“对不起,害你们担心了,但大可不必。”
赵福媃急道:“你在说什么胡说呢?我们不陪你还算什么好朋友?”
说罢与尚徽介左右一边的扶着她。
尚徽介道:“不要再挣扎了,以你这副小身板还没去到边关就会被冻死了。”
筝儿也知道,但自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去找尚贤,亲口告诉他自己的想法。
“好了,先进空间再说罢。”
赵福媃见风又刮大了,还下起雨来,愈发的寒冷了。
三人进了空间,筝儿还懵着回不过神来。
楚添跋不禁摇头叹息:“主人呐,这么多人知道空间一事,你就不怕会对自己不利吗?”
赵福媃无所谓道:“不管了,我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
筝儿穿上她递来的大氅,瞬间暖和起来,才有空问出疑惑:“赵妹妹,这里是……?”
太诡异了!明明方才还在雪山里,这会就来到了山明水秀的地方。
赵妹妹不会就是妖怪吧?
赵福媃知道她心里所想,摆手道:“许姐姐,这事我以后再跟你解释清楚,总之我不是妖怪!”
“即便是妖怪又如何?我不在乎,也不害怕。”
筝儿瞬间想通了,管赵妹妹是什么呢,无论是什么物种都是她的好朋友。
听到她这样说,赵福媃暗自松了口气,转移话题:“先不管这些了,我们立即出发去边关。”
三人脸色开始凝重起来,再一瞬之后,已出现在边关的澹朝军营里。
“谁?!”
巡逻的士兵听闻声响纷纷围了过来。
三人瞬间被包围起来,筝儿胆怯地细问:“赵妹妹,我们落脚的地方是不是不太对?”
此时,传来楚添跋的语音:“对不住啊三位,降落的地方出了些许偏差。”
本来是打算在平阳王的帐外落脚的,但那边巡逻的士兵更多,便只好作罢了。
赵福媃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只好拿出自己的官印,大声道:“诸位,我乃皇上亲封的视七品典史女官赵福媃,此次是奉命前来支援。”
众人面面相觑,皆是不懂皇上怎会派一个女官过来,心想会不会是奸细。
“什么事闹闹吵吵?”
平阳王尚贺拄着拐杖而来,士兵们纷纷让出一条路。
尚徽介对这位七皇叔印象不深,儿时只记得他是个长相粗狂的男子,因喜武擅武很受父皇的重用,正因如此才年纪轻轻就被派去守边关。
士兵把情况说给尚贺听后,他蹙起眉走近赵福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