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婶气噎,满心怨气地道:“虽不关我的事,但好歹我们曾经亲戚一场,我是为你们赵家好!唉,没有父母就是可怜……”
啪————
话音刚落,赵福媃一巴掌就呼了过去,响亮的一声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了,顿时安静得只听见风声。
薛婶错愕捂着脸颊,问道:“你竟然打我?”
赵福媃冷声道:“我堂堂一个孺人,外加视七品的典史女官,何时轮到你对我说教?你次次张牙舞爪来我面前碍眼,真当我病猫一个?”
薛婶瞬间消了火气,是啊,她早已不是普通丫头,她是皇家人,广平王唯一的女人,自己怎敢……
这一巴掌也让其他人醒顿过来,终于清晰地明白她的身份。
薛婶哆嗦着两条腿,道:“我……只是为你们家好,婶没有其他意思的,你别生气。”
赵福媃冷笑两声:“你与我们家有何关系?谁稀罕你为我们好?难道我们姐弟三人在你眼里都是愚蠢无知之人?”
“婶不是这个意思……”
薛婶彻底慌了,对上赵福媃寒凉的眼眸,突然有种想原地去世的感觉。
“那还不快滚?!”赵福媃咬牙道,随后对所有人说,“谁也不比谁高贵,我既替福匝选了小满,定是相信她们母女的人品,你们往后谁敢乱嚼舌根,就休怪我断了你们的便利!”
她说的便利自然是粮食买卖,如果没有赵家帮他们卖出多余的粮食,他们的生活根本不好过。
话已至此,刚才还有许多人对着她们母女吐口水,说坏话,如今皆是躲在人群中,再也不敢发言。
村民们也明白,撇开赵福媃身份不说,现在的赵福匝一人就可以搞死全村人。
因为他身为村长,精通生意门道,耕田技术等,而且还建立学堂,让村里的孩子们免费上学。
但凡他有任何私心,在落扇村里谁也不好过。
想通后,所有人都庆幸没惹怒他们。
他们尴尬而散,薛婶也只好跟着离开。
小满和她娘怔愣在原地,脸上又惊又惧,吓得不知所措。
赵福媃一改面上的怒色,轻声道:“你们怕什么?”
小满她娘反应极快,摇头道:“我只是从未见过如此盛气凌人的女子,赵孺人我真佩服你!”
“盛气凌人?!”
这算褒还是贬?不过见小满她娘一脸振奋,就像是她亲自下场骂人一样,赵福媃当是褒义词了。
安顿好她们,赵福媃便回家去了。
没想到前脚刚回来,薛婶后脚就提着红薯玉米来赔罪。
“福媃丫头,你别生气了,是婶不好。”
“薛婶,我看到你就心烦,你能不能别老是阴魂不散的出现在我面前?我知道你打什么主意,你无非就是想把女儿嫁给福匝,但福匝不喜欢你的女儿!”
赵福媃直接把内心的想法说出来,以免她再各种作妖。
薛婶登时愣住,没想到她连违心的礼貌都不扮了。
“福媃丫头,我就觉得福匝和我家翠云挺合适的,婚后也可以培养感情的嘛,你看小满她娘从事这种工作,多少有点……”她卑微地说着。
赵福媃冷冷地问道:“你还好意思说人家,那你家作风就很好吗?全村人家就数你薛家的门风最差、最恶心,你扪心自问你一直以来干的是人事吗?”
薛婶数次想发怒,但最终只得服软下来:“我家翠云为了福匝都耽误了,别的暂且不说,你总归让福匝娶我女儿,为妾也是可以的。”
“是你这个老妖婆耽误了她,关我家福匝屁事!就算全世界的女人死光了,我们也不会要你女儿,还想当妾?做你的鬼梦去吧!”
赵福媃懒得与她废话,直接回屋去了。
气得薛婶脸色铁青,唇色发白,狼狈的打道回府。
尚徽介知道赵福媃生气,给她倒了杯水,劝道:“那女人是什么样你还不了解吗?何必与她一般见识呢。”
话虽如此,但赵福媃就是忍不住生气:“阿西吧,怎么会有这种奇葩来气我?我都要怀疑上辈子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
“好了好了。”尚徽介指着外面的楚添跋道,“死肥羊又长高了哦。”
还真是,赵福媃吐了口恶气,对楚添跋道:“怎样?你的功能回来了吗?”
楚添跋悠哉的享受着微风,一脸的欠打样:“莫急莫慌,还差一点。”
看着他那张绿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