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意识,结束爱的童话。 因为我不想在这里,在魔镜的微笑中和她相见。
因为不只我的棋子之一,就连整个哈利也都是属于她的。 啊!
于是,在本世纪步入尾声的时刻,一部分人恐怕已经面对面地碰上如此这般的状况了。 而在新的干年里面,更多的人,迟早也得好好正视。
但是到了那个时候,人类未来的方向应该已经比今天清楚许多。 我们可以回望带我们走过历史的来时路,这也正是所达到的写作宗旨。
我们不知道未来的形貌如何,虽然作者已经忍不住在书中对某些问题试作思索——也就是在方才殒灭的那个时期的残破之中,所浮升的一些现象。
让我们一起盼望,但愿新来的年月将是一个较美好、较公平、也较有生机的新世界。
他需要冷静,就算只是为了要去适应那迫不得已的双重生活。 从此以后,与流落他乡的同伴一道,他在运货者的到达与返回到的期待中度日。
在所有其他的场合中,有很多次地平线隐约地浮升在脑际,仿佛像一块大幕一般,时间在延伸而空间在缩小,蓝月亮这个名称也赋予了象征性的意义。
就像未来的时光一样,如此地美妙而且不无可能,是一种只有在那一弯蓝色的月亮中才能应验的奇思妙想。
有时候他也困惑不解他那双重的生活中到底哪一个更为真实,可这并不要紧;
再一次,他又不禁回忆起战争的场面,就是在狂轰滥炸的隆隆炮火之中,他也曾经有过同样令人振奋的乐观的感觉,感到自己有很多条命,而只有一条才会被死神要走。
起初当然有诧异和惊叹,有时还有欢乐,维吉尔本人也有巨大的勇气。
因为这是一场对新世界的探险,而这种探险却鲜有人尝试,但紧接着出现了问题和矛盾:“看”了但是“看不见”,无法建构出视觉世界,同时还得被迫放弃原来的自己。
维吉尔发现自己游离于两个世界之间,无家可归,这真是一种无法逃脱的折磨! 但常人难以理解的是,他解脱了,在第二次也是最终失明之后--他把这次失明当成一个“馈赠”。
最终,现在的维吉尔用不着看了,他可以躲开让人眼花缭乱、困惑不堪的视觉与空间世界,回到自己的生存方式中。
回到那个可以使用其他感官的亲切世界,那个他55年来一直深深眷恋的“家”。
在《猛虎集》序言里,徐志摩说了一段颇带伤感但又耐人寻味的话:“一切的动、一切的静,重复在我眼前展开。
有声色与有情感的世界重复为我存在,这仿佛是为了挽救一个曾经有单纯信仰的流入怀疑的颓废,那在帷幕中隐藏着的神通又在那里栩栩的生动,显示它的博大与精微,要他认清方向,再别走错了路。 ”
这似乎是经历了一生大苦大难的人才能体会到并且能说出来的话,在此之后不久,诗人便永远地离开了人世。 在经历了个人生活和情感的奋斗与危机之后,他是否已经由此体会到超越凡庸无能的生之奥秘?
这种下入深渊,上追神灵的诗句,在诗意贫乏的时代,具有生存感悟的深刻性。 作为今天与未来的应答,《夜》几乎走到了绝望的边缘,然而正是在这意识的边缘。
诗人握到了转机和超越的可能性:不是虚无,也不是简单逃向过去,回到人类的童年,而是更深地进入深渊,在狂风暴雨里,在浑沌动荡里,在真实的痛苦和空虚里,在炼狱和危险里,寻求真正的拯救与和谐。
是的,救赎的可能植根于存在之中并有待于人类自身的超越。 正因为领悟到这一点,在这章散文诗的结尾,说话者在经历了真正的焦虑与绝望之后,获得了心的安宁。
从而真正与如同大母的夜取得了和解,站在万象平等共处的位置上,重新见到了如同源初记忆的湛露的绿草与温驯的康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