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夫当即不再犹豫,一脸懊恼的看着众人,忏悔道:“都是我的错,是我一时鬼迷心窍,那刘刮妇之前对我说,夏家欺她孤儿寡母,我心地善良就信了,她说那鸡蛋糕有毒,就是十里飘香下的,我也信了,没想到啊没想到,居然是她下的毒,我实在是瞎了眼啊!”
李大夫一脸愤怒,上下嘴皮子一碰,将这责任推卸的干干净净,看得围观群众一愣一愣的。
很快,全场一片嘘声,大家看向李大夫的眼神都充满了鄙视。
没想到这男人居然如此没有担当,刚才夏秋染还说李大夫和那刘刮妇有染,看这样子,李大夫不仅仅是个色迷心窍的,还是个懦夫啊!
一时间人群议论纷纷,对着李大夫指指点点。
张大夫原本一心想把这李大夫送到衙门的,可是没想到这家伙真是够无耻,将这责任推到了一个刮妇的身上。
不过,人家非要这么说,他又不能逼他改口,因此只能将视线落到夏秋染身上。
夏秋染笑了笑看向张大夫道:“张大夫,既然这李大夫都这么说了,那就请您检查检查鸡蛋糕上的到底是什么毒吧,之后的事情我们就移交衙门了,让官差去查查,这老鼠药……到底是从哪家药铺卖出去的!”
听见这话,李大夫瞬间变了脸色,他看着夏秋染,气急败坏道:“你不是说不报衙门的吗?”
夏秋染勾唇冷笑:“我说你就信啊?这可不是小事,有人在我们十里飘香的吃食上动手脚,万一真让客人吃出了问题怎么办?”
“虽然这老鼠药不是我们十里飘香下的,但难免有别有用心的人,会在这上面动手脚,万一我尊贵的顾客吃了坏了肚子,找谁去?所以这件事情,必须告上衙门,让青天大老爷来替我们主持公道!”
夏秋染这话一出,全场掌声雷鸣。
大家看着夏秋染说话如此条理清晰,还如此负责任,自然又是一阵钦佩,这件事情闹上衙门,他们才敢来十里飘香吃饭啊,否则万一哪天被这些人下了毒,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夏秋染也是因为想到了这一层,所以才会这么说。
而此时,刘刮妇那边,护卫也在夏秋染的示意下,把刘刮妇嘴里的纱布扯了下来。
刘刮妇嘴巴得了自由,就红着眼睛尖着声音瞪着李大夫吼道:“你这窝囊废!居然把什么错都栽到我的身上,你还是不是男人?老鼠药明明是你买给我的,你居然栽到我的头上?”
原来如此!
人群顿时了悟,视线来回在刘刮妇和李大夫的身上移动着——这二人都是半斤八两,不是什么好东西!
李大夫此时只想着推卸责任,见刘刮妇怪自己,也不让步:“还不都是你这个贱人!你自己斗不赢人家,就想使阴招,老鼠药是你买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明明是你从回春堂带出来给我的,怎么就成我买的了?”刘刮妇寸步不让。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很快就把真相给抖了出来了,都不用送到衙门去审,夏秋染看的嘴角直抽。
古话说的好,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更何况这露水夫妻呢?
夏秋染翻了个白眼,直接让夏沫去衙门报官了,张大夫也有他的用处,他得上一趟衙门,把鸡蛋糕上面撒的毒药是老鼠药的事情报上去。
这样一来,他也能趁机踩一踩回春堂的脸,毕竟方才刘刮妇不是说了吗?这老鼠药是从回春堂出来的,而且还是回春堂的李大夫带出来的,这件事情一闹出来,绝对可以让回春堂狠狠的出血!
不过,这件事刚刚落下帷幕,方才偷偷溜走的李桂雪就回来了,跟着她同来的还有李小笼,他们二人身后跟着一个人。
若是不看那人脖子以上,看起来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乡下汉子,但是当在场围观人群看到对方那一头白发时,顿时倒抽一口凉气,人群顿时炸开了锅。
“这人怎么一头白发?不是神仙吧?”
“什么神仙啊?你看他穿的衣服,衣衫褴褛的,跟我那乡下穷亲戚一模一样。”
“怎么一个乡下汉子一头白发?看他长相也不算年纪太大……”
就在人群议论声中,李桂雪和李小笼带着那男人进了场内,夏秋染看见来人果真是一头白发,当即笑出了声。
她看向刘刮妇扬声道:“刘刮妇,这就是你儿子的亲生父亲吧,不过你这人倒是有趣,住在我们杏花村,却给王家村的人生孩子。”
这话一出,全场震惊,简直就是平地惊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