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就要拉沈铎严,想让他现在、马上就过去看看。
林玉慈心疼沈铎严长途跋涉的辛苦,黑着脸吓唬儿子,问道:“今日功课做了吗?夫子要求背的文章,都背会了没有?”
她不提这个还好,一提,仲熠怯怯看她一眼,眼中神采全无,偷偷冲伯思打个手势求救。
伯思轻笑,朗声回道:“娘亲,今日的功课已经完毕,明日的功课也已预习,只是有一句不甚明白,还望娘亲指点一二。”
林玉慈一听,注意力被伯思吸引过去。仲熠趁着她没注意,偷摸便溜了出去。
沈铎严看了,不由轻笑。
彩之吃得满嘴络腮,瞪着大眼睛望向沈铎严,问道:“爹爹笑什么?”
林玉慈被这句话又吸引了注意,探头过来看沈铎严的脸,问道:“你笑什么?”
所有人注意力都在沈铎严身上,伯思趁机也溜了出去。
沈铎严直觉家中两个男孩子越来越皮了,而这如娇花一般的母女俩,却是呆萌可爱如出一辙。
他开玩笑道:“你们呀,以后要多吃些藕才行。”
“藕?为什么要吃藕?是吃藕粉,还是凉拌,还是莲藕炖排骨?”小吃货沈彩之一提吃的,便兴奋地停不下来。
沈铎严坏笑。
林玉慈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取笑她们呢。于是,揭穿道:“彩之,你爹爹的意思,是嫌弃我们两个丑,吃藕丑。”
彩之小妹妹素来不爱上学,本来准备让她跟着两个哥哥一起入学堂的,奈何实在蒙昧不化,被夫子劝退,打算着日后大些再开蒙。
所以,吃藕丑这个梗,在她那边,是领会不到的。她只意识到爹爹说她和娘亲丑,不由生气噘起嘴来,质问沈铎严:“爹爹,我和娘亲哪里丑了?”
沈铎严忙摆手否认,说道:“你们两个如花似玉,自然不丑。我也并没有说你们丑的意思,只是提议你们,多吃藕,长心眼。”
不等彩之回话,只听门外仲熠探头进来说道:“爹爹的意思,说你傻。”
彩之一听这个,更生气了,跳下椅子,肉团子一样滚过来,扑进沈铎严怀里,攥着小拳头捶他胸口,嘴里喃喃说着:“爹爹坏,一回来就说人家坏话,说人家丑,还说人家傻。人家不理你了。”
沈铎严听了,连忙笑着道歉,把肉嘟嘟的小心肝给抱紧到怀里。
突然头皮一紧,忘了大心肝还在身后替他梳理头发,自然不敢怠慢。转身,长臂一捞,把她也给揽进了怀里。
伯思和仲熠,偷偷在门外看着眼前一切,嫉妒得不得了。
“你看看娘亲,笑得多灿烂。她几时冲咱们这么笑过!?”仲熠撇着嘴提意见。
“就是,你看爹爹,抱着彩之多开心。他都一点不担心,以后彩之这样光知道吃,从不读书识字,会很危险吗?就不怕长大了被人骗吗?”伯思幽幽说道。
两个男孩子说完,互看一眼,嫉妒幽怨地撇撇嘴,扭头看向一旁。
沈铎严见他俩这个样子,自然不敢忽视,招手把他们也叫进了屋里。
一家五口又笑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