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战,自告奋勇担任先锋官,一人一骑杀入敌军,杀敌时那可是如砍瓜切菜一般轻巧的。
不提旁的,单他凶神恶煞往阵前一站,大喝三声,都能把敌军吓得腿肚子颤上三颤。
现如今,要把他调入伙夫营?去给大家做饭?
不说他愿意不愿意,只怕他粗手大脚做的饭,能不能吃,旁人敢不敢吃,都是大问题。
方义云皱眉。往常也不见陵王殿下如此小气没有肚量,今儿个怎么如此草率?不过因为一句酒后戏言而已,便把曹参军半生功绩都给抹煞。
要知道,以曹参军那样的人,能爬到参军的位置上,实属不易,都是拿着性命拼杀而来的。且日后以他的年龄和资质,想要再往上爬,更是难上加难。
半辈子的努力,因为一句话,前功尽弃。前几十年流血流汗的过往,此刻化作泡泡,烟消云散。
着实,有些委屈。
莫说曹参军不能咽下这口气,就算是方义云,都觉得这处罚过重,替他冤屈。
方义云鼓起勇气,求情道:“王爷,曹参军那人,有时是粗鄙些,吃了从小没有读过书的亏。不过,他这人也并非一无是处,战场上可从来都是一条汉子,没有水裆尿裤过。现如今,突然把他调入伙夫营,只怕,以他那个脾气......”
沈铎严冷哼一声,幽幽说道:“他的脾气?又当如何?这人坏不坏,不打紧。大不了坏透了,大家躲着些,离他远远的。怕就怕这人蠢,自以为是,啥话都敢往外说,当全天下只他一个聪明人,天王老子也须让他三分?!
你回头告诉他,就他那个脾气,给人当了炮灰,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日后再不知收敛,只怕最后迟早死在他那张嘴上。哦,不,是死在没脑子上。传我令下去,任何人不许再替他求情。”
沈铎严疾声厉色,方义云见他动了怒气,自然不敢再提,于是准备告退。不料还未走出大门,便被沈铎严叫住,“回头查一查曹参军最近来往过密的人,暗中滋事,吃里扒外的,都给我揪出来。”
方义云一听,忙点头答应。虽依旧担忧,却也知道,沈铎严气归气,总归对曹参军还是相信的。
在威严堂枯坐了会儿,日头偏了西,沈铎严才回到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