铎严抱起他,低头在他身上闻了闻,皱着眉问道:“你身上这味儿,比进山打猎都要浓些。”
伯思低头闻闻,止不住干呕起来。
他着急回家,忙催道:“这案子都审清了,留给他们去判吧。咱们赶紧回家,我要吃饭,我还要洗澡换衣。”
沈铎严嘴上答应着,回头交代毛师爷,命他协助朱朝把张老汉这案子后续理清。
毛师爷自然不敢不应。
虽然料定朱朝会有意见,没准还会闹些脾气,可现在案子水落石出,只差判决而已。
成熟的桃子现摘,这等好事儿,谁又会拒绝?朱朝再傻,不至于傻得那么不透气。
毛师爷一口应下。
沈铎严抱着伯思从府衙出来,父子共骑一匹大马,神气十足地穿过大街,回了府。
父子俩刚进门,就见仲熠慌张失措地从内院跑了出来。见到沈铎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爹爹,娘亲她......”
不等仲熠把话说完,沈铎严紧张问道:“娘亲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仲熠还没说话,便听追在他身后的方玉珂说道:“王妃没事,奴婢给王爷道喜了。”
“道喜?喜从何来?”
仲熠反驳道:“方姨,我看你是糊涂了,娘亲分明是生病了,一整日茶饭不思,喝口水都要呕一阵子,这哪儿是喜?”
方玉珂哭笑不得,跟小孩子说这些,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通。
小孩子不懂,沈铎严总应该懂吧。
她矮身又蹲了一福,说道:“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沈铎严这才反应过来,整个人高兴地差点蹦起来。
他顾不上两个孩儿,独自迈开大步便往内院跑去。
仲熠一脸纳闷:“娘亲病了,不去请大夫吗?”
伯思劝道:“总归有些事儿,他们大人瞒着咱们小孩子,不让咱们知道。看爹爹那样子,怕是不用请大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