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坐龙椅,百官朝拜,万民敬仰,这才是王国舅的雄图大略。
竟然敢说他老?
如若不是看你姓沈的能打仗,才不会屈尊降贵跑到燊州前来相请。
王国舅心火燎原,端起茶碗,猛灌了两口热茶。
送走王国舅,沈铎严沉着脸吩咐得易:“近些日子,把伯思、仲熠和彩之三人都拘在府内,没我命令,不得随意出门。”
得易点头,却也不服道:“一个王国舅,不过只带了几十个随从而已,且都是些软脚虾,赵山那水平都能以一敌五,想必他们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沈铎严沉色看他一眼,反问道:“阴沟里翻船,大意失荆州,素来兵败皆因轻敌。这点道理,你总该懂。”
一句话,得易脸涨得通红,自是不敢反驳,忙下去安排吩咐。
沈铎严并非有意让得易难看,只是眼下情形,并非如得易看到的那般轻巧。
名义上王国舅前来给太子当说客,只怕在此之前,对于燊州、对于沈家,太子心中已经有了大概判断。
容不容他,如何容他,也都有了初步打算。
王国舅今日话说一半,没说出口的另一半,才是最重要的。
沈铎严自然不会给太子卖命,严词拒绝了王国舅的邀约。老家伙恼羞成怒,回去添油加醋在太子面前一说,太子如果糊涂,定然风云又起。
正面碰撞,他自是不怕。此处离玉昭不过几百里,即便大势已去,他还有退路。
只是,暗箭难防。
太子和王国舅,一看便是阴暗诡计之人。
沈铎严不得不防。
沈铎严思量清楚,再抬眸时,一双眼睛如黑曜石一般,熠熠生辉。
宝珠蒙尘,再见天日时,必然光彩照人;
嗜血将军,再现杀机时,杀伐狠绝自然不可估量。
门外赵山慌忙回禀:“王爷,出大事了。”
“什么事儿?”
“二公子,他......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