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势的奸臣眼里,始终不足为惧。
“段家忠良,自是可以托付大任。那娄家新贵,穷人乍富,目光短浅,须得防着些。”
沈铎严说完,扫视对面二人一眼。
孔栾一副不甚在意的神情,把玩着手中的茶杯。方义云点头如捣蒜,态度十分认真。
“秦月现如今还在玉昭?”
沈铎严此话一出,对面二人神色意外反转。
原本倾心听他说话的方义云,仿佛没听见一般,端起茶杯喝茶,默不作声起来。
而上一秒还心不在焉把玩着茶杯玩的孔栾,却两眼放光,笑眯眯看看他,再看看方义云。
“段帅年前回了京城。”
孔栾敛了笑意,一本正经回道。
沈铎严点头,不咸不淡说道:“别的我也不多叮嘱,为人臣子,知道分寸最是要紧。”
方义云点点头,仰头把杯中剩茶饮下大半。
两人不多停留,起身告辞,出门领着众人催马扬鞭而去。
沈铎严一直送到大门外,看着他们消失在街角,这才悻悻往回走。
还未迈进门槛,却听身后一个娇滴滴的声音,慌张颤抖着说道:“陵王殿下留步,奴婢有要事通禀。”
沈铎严不解扭头,只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鬟,正跪在门外台阶下。
看她装扮,并非府上的下人。
得易机灵,错身把沈铎严让进院内,他独自上前询问道:“这位姑娘如何称呼?找我家主子有何要事?”
那姑娘怯生生仰脸,用只有他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奴婢奉我家王妃命令前来,如若陵王殿下还念着旧情,万请务必到我们住处走一遭,我们主子有要事相告。”
得易听得目瞪口呆。
这,这,什么意思?
貌似隐约听出一股八卦和红杏的味道。
沈铎严的为人,得易是了解的。他心里的女人,自始至终只一个,除了林玉慈之外,在外面半棵花花草草都没有。
而眼前寻上门来的这人,又是谁?
还是一个王妃?还有旧情?还有要事相告?
得易心头好奇的小火苗,蹭一下燃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