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守着虚妄的钱财,伴着虎狼,孤苦无依,艰难度日而已。
命运已然握在了别人手里,别人要我们生,我们便能苟且偷生;别人要我们死,我们便......”
她声音越来越低,脸上毫无波澜,一双眸却亮晶晶,现出少有的坚毅。
“不足百日,他们便演不下去了吗?”沈铎严咬着牙问道。
王凌霜苦笑点头,“即便夏桐苒容得下我们母子,我那堂姐,也容不下我们的。我跟她,倒也没得比。我只是替桐安不值。
他比夏桐苒,强上千百倍,却一时大意,年纪轻轻,便走到了那一步。他既死,我也没别的想法,只想着安安稳稳把儿子带大,也算对得起他。
可我那堂姐,明里暗里刁难于我。我实在走投无路,百般相求我那一辈子只会吃喝玩乐、跑马遛鸟的父亲,在他的帮助下,做了一场戏,背上一大一小两条无辜人命,这才逃了出来。
天下之大,却无我母子容身之处!
想起桐安在世时,常赞您夫妻大义,这才贸然前来。”
她面上悲伤渐消,眨着眼,恳切望向沈氏夫妻俩。
不等沈铎严表态,林玉慈抢着说道:“弟妹放心,以后这便是你的家,有我们两个在,绝不容旁人再欺负你们母子。”
沈铎严附和点头。
两人一商量,命人速速把绮秀轩给收拾出来,好把王凌霜母子安顿,又担心她无人伺候,特意挑选了几个老实忠厚的下人,安排了过去。
王凌霜自是感激,千恩万谢就差跪地磕头。
沈铎严和林玉慈,对于王凌霜自是可怜同情。
前路漫漫,几十年的漫长年月,便要在孤寂和仇恨中度过。
花样的年华,尚不及体会人生的美好,一切便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