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奸臣陷害,在皇帝面前进了谗言,他爹爹周又春,不得已正值壮年之时,不忍羞辱,自己告老解甲归田,从此不理朝事。
那时周奇还小,不过十二三岁。
具体发生了什么,他也曾问过爹爹和娘亲,可每次发问,只能听到他们的长吁短叹,却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他爹爹更是不许他再习武从戎,百般逼迫,妄图让他从文。
他周奇是个坐不住的性子,根本不是念书那块料。不过几个月,便厌烦了那样的生活,偷偷离家从了军。等父母发现时,已经为时已晚。
周奇凭借自身本事,不怕吃苦,苦练功夫,不曾依靠父亲的光环,单凭着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走到副将的位置上来。
以前少时,不愿意在别人面前提起爹爹,生怕别人误会他凭着父辈的庇佑。
长大后,又忌讳在同僚面前提起爹爹,生怕别人知道或者追问,他父亲被贬的内幕。
那件事儿,在他心底成了不敢触碰的污点,既想知道内情,又怕知道内情。
周奇脸上神色未明,谨慎看向沈铎严。
沈铎严依旧人畜无害的笑脸。
周奇埋在心底多年的好奇,重又被沈铎严轻飘飘的几句话给撩拨起来,如风过千里,迅速蔓延而去。
他不好再跟沈铎严作对,敛了锋芒,听从他的布置和安排。
伯思和仲熠二人回到营帐时,沈铎严正在分派任务。
“根据功夫高低,把士兵分为五等。从低到高,分别交由田鹏、马睿、周奇和得易三人训练。另外,第一等的士兵,我亲自来训练,你们不用轻易插手。”
三人不敢质疑,纷纷点头。
见他们三人应下,沈铎严摆摆手,示意他们各自去忙。
伯思和仲熠两个问道:“爹爹,我们呢?”
沈铎严笑笑,“你们两个从低到高,各自观摩,每日里把训练心得书写一份交给我便好。”
伯思、仲熠互看一眼,自觉此番任务,真正是小菜一碟。
周奇出了营帐,顾不得跟马睿、田鹏闲话,闷着头小跑着回了自己帐篷。
他迫不及待要修书一封,把心头的好奇,写到纸上,落到笔端,问一下他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