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了,没什么好处;输了,自己丢了大人,却为他人做了人梯。
何苦来哉?
“他为将,你为帅,实在没有必要!”
见沈铎严不理,王国舅又劝道:“输赢事小,面子事大。”
周奇的挑衅和不善,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沈铎严懒得跟王国舅纠缠太多,甩下三个字“你不懂”,抬步跟上周奇,登登登走下高台。
众人纷纷把周奇围在中间,有人冲他高高竖起大拇指,也有人冷眼旁观,给他泼冷水。
周奇全然不在意,检查一番自己的弓箭,拉满弓弦,几番试射。
赵山等随从围着沈铎严,一个个无精打采。
态度不言而喻,都觉得沈铎严此举唐突。
两人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上,实在没必要答应那小子的挑战。
沈铎严不以为意,牵过自己的坐骑猎云,在马背上轻拍两下,把脸贴于马颈处,低语几句。
猎云仿佛听懂了他的话,打几个响鼻,腾空抬起两条前腿,嘶鸣两声。
赵山拿来几把长弓,让沈铎严挑选。
沈铎严扫视一眼,一个没选,冲周奇一努嘴,朗声说道:“等一下,我用他那把便行。”
众人皆是一愣,刚想劝,却见沈铎严一副笃定神色,笑着看向周奇。
原本神采飞扬,求胜心切的周奇,脸色暗淡了几分。
如此随意,是轻敌,还是胸有成竹?他猜不透。
沈铎严的赫赫威名,在北闵和西洲两地皆有传颂。人人都赞他是战神,把他“赤面阎罗”的威名远播,把他传扬的不似凡人。
周奇不信,笃定认为,那只是以讹传讹,是众人仰慕沈铎严的身份,才对他的无脑追捧。
周奇自认有能力胜过他,像这样的射箭比赛,他参加了数百次,几乎都能夺冠,比他箭术更厉害的人,根本没有。
可是,对上沈铎严的视线后,看他把这次比赛看得如此轻松时,周奇心头飘过一丝异样感觉。
有点受伤,有点自疑,让他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