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错身抓住那人的手腕,肩肘用力,把人撞到拔步床围栏上。
不对,手感不对。
那人手腕怎么这么细?
肘下触碰,怎么软软的?
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
脑子里正乱,只听一声“啊”的惊呼,被他控制住的人大喊出声。
果然是个女的。
沈铎严慌忙松手,定睛看向那人。
那人分明一副粗汉打扮,头发蓬乱,胡子八叉,脑袋如一颗长满了荒草的圆球,只露出两只眼睛,幽怨地望着他。
“你是谁?”沈铎严压着嗓子问道。
那人捂着胸口咳了两声。
呃,莫名熟悉。
沈铎严刚要抬手,却见那人瞬间暴躁如张飞一般,蹭的一把扯下头套,抱怨道:“人家跟你开玩笑,你却下死手,是想娶二房吗?”
不是旁人,正是林玉慈。
来不及摘下的假胡须,正一翘一翘的,演绎出什么叫做“吹胡子瞪眼”。
画面十分滑稽,沈铎严莫名想笑。
“怎么是你?”他忍着笑,想要去拉林玉慈的手。
谁料她动了怒气,一把甩开。
“伤着了?”沈铎严强硬查看,只见白细手腕上,被勒出几道红印子。
他心疼地揉了揉,吹了吹。
“肩膀疼。”林玉慈语气不善。
沈铎严慌忙又去揉肩膀。
揉了几下,想起还有一处也被他用力撞过,忙弯腰去查看。
谁知,手还没伸过去,就被林玉慈乱掌打了回来。
他讪笑两声,纳闷问道:“大半夜这幅打扮,唱的哪出?”
“你还问,今日要不是我假扮山匪,助你脱困,现在你还被那夏桐苒纠缠呢。”
“是你?”
沈铎严不可置信,难道不是暗卫营想出的帮他脱困的法子吗?
“当然是我。”
林玉慈一脸傲娇神色,“赵山来禀,说你今晚去赴了王国舅的鸿门宴。后来暗卫营的人又来禀,说夏桐苒居然也在。
我想着那翁婿俩找你,准没好事,就想出这个调虎离山的法子,助你脱困。本想给你个惊喜,谁知你居然......真是好心没好报。”
她满腹委屈,揉了揉被撞疼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