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暖被窝香香的,还得是女人。”不知哪个粗糙汉子调笑一声,惹来众人的哄笑。
......
大周军营,耶律旸正稳坐帐中研究舆图。
“启禀将军,有人求见。”有人慌忙通禀。
“谁?”
“西洲和亲的郡主。”
耶律旸纳闷抬头,烛光照在他的脸上。
阔面重颐、剑眉英挺,也是仪表堂堂一副男儿像。
“她怎么会来?”
耶律旸粗门大嗓,吓得卫兵抖了一抖。
西洲和亲的郡主,本来是准备给大周皇帝的。
奈何皇帝老儿四五十岁,早过了对女人感兴趣的年纪,便大手一挥,把人赏给了他。
要说,那夏桐苒真是个孬种。
边境小小的摩擦,便派了使团过来议和,金银钱财极度讨好不说,还把自己亲妹子当做物品,敬献过来。
大周皇帝很不给面子,当场拒绝,转手便把人送给了耶律旸。
夏桐苒要是血性男儿,哪儿能受得了这等侮辱。
可姓夏的不光不气,还屁颠颠地把人给送了过来。
不光送了过来,还直接给他送到军营里来。
这什么意思?就这么迫不及待?
要说女人,送上门的女人,他耶律旸还真是不稀罕。
“胡闹!军营重地,岂是女人能来的地方?随便找一处营帐先安置了她,明日天亮着人送回去。”
“送哪儿去?”卫兵嗫喏问道。
送西洲吗?将军,你不缺女人,我们缺啊,到嘴的肥肉吃不得,让人抓心挠肝。
“送哪儿,自然是送回我府上。”
耶律旸没好气。
西洲皇帝把人赏赐给了他,不要便是抗旨不遵,是要杀头的。
至于要了,放在府里,随便安置,谁又会在乎?夏桐苒不在乎,皇帝老儿更不在乎。
左不过多一个人吃饭而已,他耶律旸更不会在乎。
卫兵下去传令。
耶律旸重又埋头研究舆图。只是,思路却被打乱,那些山川、低谷,一个个像是眼睛一般,望着他。
眼睛,饱含幽怨、愤恨神情的眼睛!
耶律旸心情烦躁,大掌拍在桌上,蹭的一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