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秦月完全插不上嘴。
她们说的,是耶律旸吗?怎么感觉不像呢!
听完她俩的话,总感觉夏滢滢不是嫁给了钟馗,便是嫁给了张飞。
跟她印象当中的耶律旸,有不小的差距。
“秦月可曾在战场上见过耶律旸?”
林玉慈、方玉珂两人,突然异口同声问秦月。
秦月在男人圈里混久了,很不适应女人间的八卦。
她皱了皱眉,点点头:“远远地见过一次!”
“怎么样?很丑吗?”
“是不是长得豹头环眼、燕颌虎须,跟张飞一样?”
两个人比手画脚,满脸好奇。
秦月皱眉,“也没那么夸张吧,也就比普通人更壮硕些。”
“长得还行?”
“嗯,还凑合。”
“长得行,也掩盖不了他暴戾的事实,脾气暴戾的就没有好人。”
方玉珂简单粗暴下了定论。
......
“哐当”,叶老板屋里传出一声暴响。
三人吓了一跳,忙闭口不言,不敢再大声议论。
叶老板收拾停当,迈步出门。
“叶老板,出去呀?”方玉珂热情打招呼。
叶老板目不斜视,看也没看她一眼,径直大步而去。
八婆,整日就知道闲话别人。
方玉珂大眼睛转了一圈,最后落于得易身上。
得易笑笑,抬手放在唇边,打了一个呼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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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大周,叶老板心绪难平。
时隔十年,风景不曾有一丝一毫改变。
一如从前那般荒凉,一如从前那般空旷。
他骑着一头小毛驴,“嘚嘚”地奔在路上。
他躲过北闵大军的巡防,从一处水浅的地方趟过沅河,直奔大周兵营而去。
此番不请自来,他想要跟儿子好好谈一谈。
他知道,儿子定然也已经知道了实情。
不知道时,可以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地活着。眼下彼此都知道了对方的存在,便不能再不闻不问。
他不想自己的儿子,再顶着耶律的姓氏活着,如有可能,他想让儿子认祖归宗,改名梁旸,亦或叶旸也行。
总归,不能再姓耶律。
又或者,如果儿子需要,他帮儿子做前锋,冲锋陷阵,也是可以的。
左个一条残命,儿子需要便痛快拿去,以弥补他二十年的成长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