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媚的手一顿,很快恢复正常,将手中的柴火丢入灶台,揩干手后用铁锅里的水用力一扬,恰巧洒落在刘水秀的身上。
她惊呆了,手中顿时一松,红薯也滚落在地上,不敢置信地低头瞧着刚刚换上的新裙子,早被弄得脏兮兮的,尖叫一声,口中大叫着舅妈。
定然是告状去了,沈媚只是专心地做饭。宋三娘并没有前来为她出头,许是因为病情的缘故,她几乎下不了床。
晚饭后,凌绍扬声叫唤:“水秀,你表嫂已经忙了一天,快去将碗洗了。”
沈媚累得不想动弹,凌绍又是照顾母亲,又是清理着猎物,家里只有刘水秀早晚晃荡到晚上,诸事不做。
此刻,趁着天有余光,让她去厨房刷碗。
“还是我来吧。”和她费唇舌的功夫早已经洗完,沈媚不指望刘水秀帮忙,只希望她安安分分的。
如今药材虽然采摘归来,她还得盘算着如何将它卖出去,不想再节外生枝。
刘水秀一直和她唱反调,沈媚不让她去,偏偏起身飞快地抢在她前头,想将碗收拾着,“我一向都很勤劳的,谁要你这狐狸精来洗碗啦!”
瞅见凌绍欲呵斥出口,心中盘算着如何回应。冷不丁当中,手腕被沈媚死死地抓住,白日里那种刺痛感再次传来,不同于白天,为了省钱,他们舍不得点上油灯便,屋中暗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