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也变得粗糙,行事大大咧咧,没有半分大家闺秀的模样。
县令着实心疼,私下里抚摸着女儿粗糙的手掌,见到她的皮肤被晒得通红,忍不住抚摸着叹道:“女儿受苦了。真的不用爹出面,教训偏心的夫君?”
刚刚在餐桌上,要不是女儿求情,他不会轻易放过凌绍的。
“爹爹,女儿说的是实情,如今生活红红火火的,无需为女儿操心,至于伤势嘛……”她见四周无人,才小声地说起自己故意如此。
“你呀!”县令无奈地望着她。
原本凄惨地被人陷害,可对她来说云淡风轻,似乎并不是事儿,女儿的豁达,让他欣慰却又不免心疼。
两日后,凌绍站在楼门口,面无表情地目视着畏怯的刘水秀走来。
她神情着实狼狈,双眼哭得红肿,一时还未退散。
“知道错了?”
她轻轻点头,天水被追究下来,连差事也丢了,在临走时还被牢头教训了一顿。
而她被关在暗无天日的牢房里,四周的人对她冷嘲热讽,还有人为沈媚出气,饭菜同样无法下咽,也让她体会着被老鼠围攻的恐慌。
日夜不时地尖叫,声音早已经沙哑。此刻重见天日,小命也丢了一半。
暗沉的小脸,在秋日的阳光下有一丝楚楚可怜。
凌绍依旧板着脸,虽然心疼,硬着心肠说道:“娘独自在家,终日提心吊胆的。沈媚也被你折磨得只剩下半条命,你好好反思,若是往后再闹幺蛾子,不论谁劝说,依旧会将你送回来家!让伯父,伯母好好地管教!”
她眼眶瞬间通红,滚落下泪珠,轻轻地点了点头。
凌绍让人将她送回家,刘水秀临行前轻声问道:“表哥,沈媚真的是县令家的大小姐?”她当时在人群中震惊了许久,丝毫反应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