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胤国祚。”
“是啊,赵公有何妙计?”
睿王轻飘飘踢回难题,绝不承认山河尺被夺,跟自家有关系。
赵阙恨得牙痒,出手暴打睿王一顿的心思都有了,若非他养的小崽子倨傲无礼,勾结邪祟,他岂会落得停职反省,人人讥诮的地步!
人在檐下,只得低头,他竭力让自己显得谦恭有礼,恳请睿王督促儿子,出手襄助他夺回山河尺。
睿王轻笑自谦:“犬子颟顸,修为也只是开灵境,怕是有心无力,想那东岳南岳两位神君,俱是受封千年的五岳神祗,拥有百丈高的法相金身,都被东凫野神打得惨败而归,佑儿弱冠之年,如何能是的对手?”
赵阙愤懑:“他与东凫野神有私交!不必对战,凭口舌便能讨回山河尺!”
“赵公!慎言!”
睿王怫然不悦,袍袖一挥,手中的白玉酒盏重重放回案几,眸光凌冽地扫过在场天水赵氏族人:
“联姻之事未成,我有愧赵氏家主,自会给出交代,也希望赵氏日后好好教导族中子弟,男儿雅正,女子不妒。”
赵箎被砸晕在酒桌上,听不到“雅正不妒”的锥心之语,赵云澜坐在一旁,听得明明白白,又羞又气恨不得拔脚走人。
正气氛僵持,王府典吏匆匆而来,俯身到睿王耳边低语几句。
睿王面色微变,怎么都想不到儿子会糊涂如斯,为一小小侍婢乱了心神。
他原本的打算,是用这个小侍婢的性命,抚平天水赵氏的怒火,惠而不费,铲除祸根。
至于赵阙所说,儿子与东凫神君有私交,他是相信的,还有意居中牵线,促成招安。
这是私底下的勾当,不能摆到明面上,否则招安的功绩会大打折扣,还会被人诟病居心叵测、私交匪类。
万一招安不成,更是后患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