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佑安是仙帝亲侄,天潢贵胄,正经的皇室宗亲,未来的睿王。
河东裴氏如此操作,谜之疑惑,难道真是因为裴贵妃的死,让裴烈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不愿再跟大胤皇室再有瓜葛?
那问题又回到最初,为何要招揽杜小草?
弃之不理最省心。
裴煜帮他解惑:“全都是槐祖的主意。”
“槐祖为何要……”
“那就要去问槐祖了,我们不不知道,也不敢问,上一个多嘴的人,裴崇阳,还被困在树笼里呢,秦世子你胆子大,可以亲自去问问。”
吕文昭生怕秦佑安发昏,真的跑去河东祖祠,悄悄提点他:
“千万不能去!十年前仙帝去见槐祖,都被它打得鼻青脸肿,后来又出了裴贵妃的事,槐祖恨透了大胤皇室……”
“也就是说,槐祖激愤之下,真的能说出族女不得嫁皇室的话?”
吕文昭点点头:“它能啊,可惜它是树精,扎根河东,不能挪动,白帝城又离得太远,隔着大江大湖,不然它早就打上门去了。”
秦佑安顿时醒悟,槐祖是在赌气,裴烈山又拗不过气头上的槐祖。
裴煜似乎猜到他会这么想,嘴角扬起不屑的笑,转而看向柴妪和黎妪:
“宗主派两位嬷嬷过来,是让你们看护二小姐,不是让你们做媒婆,昨晚在漪澜院的事情,我不想见到第二次。”
柴妪和黎妪面色尴尬。
昨晚亥时过后,杜小草还滞留漪澜院,跟秦佑安在东阁里弹琴弈棋,非常不得体。
杜小草如今的身份,不再是秦佑安的侍婢,而是裴府的二小姐,深夜滞留客院,有碍闺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