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
落于下风已经够糟糕,天公还不作美,下起了淅淅沥沥的春雨。
秦佑安扶着吕文昭,拉着孙屠狗,找了个小凉亭躲雨,还砍了旁边一簇枯死的灌木,生起一堆篝火暖身。
吕文昭坐在石栏上,看细雨渐渐滂沱,旁边的树冠都被雨水砸得歪斜,忍不住叹气:
“这到底是个什么邪祟?这么古怪难缠?你看看他刚才那架势,仿佛咱们才是胡搅蛮缠的邪祟,硬要坏了他的良辰吉日一样。”
秦佑安攥紧了手中的箬衣,心情比吕文昭还要糟糕。
他与人争斗,无论输赢胜败,从未像今日这般憋闷。
他看向孙屠狗:“你觉得,他是千年前那个紫胤公子吗?”
孙屠狗皱眉,把自己在竹苑中见到许经年的事说了一遍。
“他是紫胤公子的近身供奉,走到哪儿都带着他,只是一个紫胤还可能是冒充的,加上这个老东西,就不好说了。”
秦佑安博闻强记,对“许经年”这个名字有些印象,这人以供奉之身,上了咸阳秦氏的青典册。
记载上说他是秦氏的家生子,自幼就资质超群,被选为那一任家主的伴读,修为精深,忠心机敏,后来被家主派去保护紫胤,陨落在岐山古驿。
孙屠狗不同意陨落的说法,“他没死,还有一口气吊着,这个紫胤能得到他的认可,就算不是真正的紫胤,也跟紫胤有莫大关系。”
秦佑安深以为然,秦紫胤若跟咸阳秦氏毫无关系,岂能以邪祟之身,受封为一方神祗?
来历成谜,道行高深,又站着岐山古驿的地利之便,非常棘手。
吕文昭提议暂离,“先返回火羽城,或者金花镇也行,借助驿站传讯给白帝城,说明这边的情况,让他们派钦天司那些老家伙过来应付。”
孙屠狗一听就怒了:“你们要撇下若吾仙君?她落到邪祟手里,有危险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