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泄愤。”
年轻妇人虽早有预料,眼见剑锋袭来,满脸惊惶地挡在两个孩童身前:“仙君何必为难稚儿?那拜帖是我拒收了的,要泄愤冲着我来便是!”
“再敢罗唣,我就把这两个孩子全都杀了。”
杜小草催动火翎剑,削断了年轻妇人发髻上的木簪。
娘仨看着断为两截跌落舟底的簪子,惊惶抱成一团,被妇人抱得最紧的那个总角小童,气鼓鼓地挣脱母亲的手臂,冲到杜小草身前:“你这妖孽滥杀成性,千年了也改不掉恶劣秉性,不必为难我阿母和小弟了,冲着我来就好,一条命罢了,拿去!”
杜小草忍住笑,揪了揪他头顶裹着的小包子:“你不怕死?”
“不怕!”
“那本君刚刚跟你母亲说话的时候,你干嘛要扯她的衣摆?觉得她说得不对?”
“母亲说得当然对,但夫子告诉过我,做人要审时度势,形势不利于己时,就要隐忍,不能莽撞。”
“这是个好夫子,以后记得好好受教。”
杜小草说罢,收起白麋鹿,径自上了妇人的小舟,递给她一角银子:
“劳驾,我要去拜会湖边的几户人家。”
年轻夫人僵楞半响,不知道该不该撑船。
那小童替母亲收了钱,拿起木浆,有模有样地划了起来。
杜小草趁着湖天一色,跟小童聊天:“你们年氏跟我有仇,不接拜帖就罢了,怎么还堵在渡口上,生怕我记不起你们是吗?我可不是好脾气的妖,动辄杀人的,你们不怕死?”
“我们当然怕是,但若不来,立刻就得死,来见见仙君,仙君未必一定杀了我们,你看现在我们就赌赢了,还赚到了一角银子。”
小童说得促销,笑得眉眼挤成一条线。
杜小草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