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屹立千年不倒,全靠菰巫庇护,这些人的先祖虽然被驱逐,但毕竟曾经是一族,都有亲眷在族中,打断骨头连着筋,岂能真的撒手不理?”
垚巫愤懑懊悔,指了指西南方向的山峦:“为了安置这些人,族中让出了一大片领地给他们,他们自称是孤巫部,族人也听之任之,遇到天灾人祸,还会主动援手,为了让他们不被天蚕部欺负,特意把他们安置在西南方向,中间隔着一个菰巫部,只要菰巫一日不倒,他们就能得一日安生。”
洛河不认同垚巫的话,说自己的先祖们,根本没犯什么了不得的大错,大部分都是在权力争夺中失败,被得胜者撵出巫部。
“你们骄横过头,遭了天谴,不好好反省,还敢跑回来讨要领地?也不撒尿照照,就你们这副德行,白给你们一大片领地,你们也守不住!”
“……”
杜小草怎么都没想到,重返故地后遇到的第一件麻烦事,是内讧。
难怪在天萝城中,她没有见到捉妖母女,几乎可以确定她们就是“罪巫”之后,似乎又不是出自孤巫部。
这个孤巫部,若果真如洛河所说,先祖一脉,多是失势的巫老、族长,天然仇视孤巫部,也鄙夷那些犯了真正该被驱逐大罪的菰巫。
捉妖母女的先祖,大约就是这种“鸡鸣狗盗”之辈。
好好一个巫部,拆分成了三堆。
洛河这一系,彻底倒戈向天蚕部,实力雄厚,碾压其它“两堆”族人。
他们得意洋洋,想要把昔日求而不得的菰巫部踩在脚下,顺便还能替“恩主”天蚕部铲除隐患,一举两得。
杜小草对这个洛河很不喜欢,看他让人围上来,不慌不忙,也不急着抵挡,安安稳稳地跟垚巫商量:“你们只剩下千余族人,这么大一片领地,想开收拾妥当颇费时日,这个罪部人丁兴旺,正好给你们驱使。”
垚巫满脸堆笑:“却是如此,族长考虑的周全。”
洛河气笑了:“你们是活在梦里吗?以为菰巫部还是从前呢?你们现在,全都是丧家之犬,板上鱼肉,是死是活全看天蚕部的心意。”
“聒噪!”
毒枭擦随手一挥,把洛河砸进了旁边的大土坑里,摔得他鼻青脸肿,一句奚落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围观的壮巫急忙上前救人,惊讶杜小草的神通,都没瞧见她怎么出的手,少族长就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