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讨厌别人寻根探底。
阴阳童惩治那些好奇心太浓的小妖,常用办法是神识攻击,一眼瞪过来,轻则神志混乱十天半月,重则成了大傻子,最惨的直接成了尸体。
秦紫胤不想无端得罪人,剑指黑袍男子。
这是接受约战的意思。
黑袍男子被他用剑尖指着,额头上沁出细密的喊住,没了之前的嚣张自如。
秦紫胤察觉到他的变化,微微惊讶,搞不清他怎么忽然萎靡了,刚才的之自信自大呢?
屋脊上的阴阳官给了秦紫胤答案。
只见他单足重重一踩,春风酒楼的牌匾瞬间迸射出一片金光,招摇在围观群众身上,惨叫起此起彼伏。
又是一脚落下,屋脊砰然炸开,飞瓦乱溅,每一片碎片都锋利地犹如箭矢,吓得围观人群哗然四散。
之前在酒楼中喝酒押注的客人,拔腿四散,唯恐跑得慢了,被埋在废墟里。
阴阳童却又收起了神通,没有再荼毒春风酒楼,从屋脊破口闪身而入,落到空荡无人的酒桌旁,施施然坐了下来,之前陪在他身畔的年轻男女,也跟随而下。
酒楼伙计畏畏缩缩上前招呼,双脚和嗓音都在颤抖,生怕一个不对,就会阴阳童给拍死了。
阴阳童没有为难伙计,还打赏了他一角银子,“别怕,我不吃小妖,你们掌柜呢,让他过来一趟。”
伙计忐忑不安,目光落到旁边一张酒桌旁,刚刚还在那里喝酒作乐的四五个壮汉,已经被跌落下的瓦片砸成了肉酱,血腥气扑鼻。
其它桌上的酒客,都全身而退,并没有被瓦片波及。
这些人是被针对的。
伙计不晓得原因,只晓得害怕。
酒楼之外,黑袍男子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帮手被剪除,心神剧震狼狈难堪,还有几分伤心,他不晓得自己做的事,怎么会传到阴阳官耳朵里,还专程跑来主持公道?
他虽然在罗浮城中有点名声,远远不够入阴阳官的眼,他若有那般的声望,也不至于费尽心机约战秦紫胤这种杂鱼。
现在,同伴死了,他的“约战”箭在弦上,想走都走不成,又恨又怕,咬牙切齿,神色中添了无穷悲愤,诘问秦紫胤:
“真没想到,你这样的杂鱼,也能傍上天师大人……”
傍上天师就罢了,还处处卖惨,让人以为他没有任何靠山,关键时刻又搬出靠山,关门打狗不讲道理!
秦紫胤不晓得阴阳童为何帮助自己,形势也由不得他分心多想,黑袍男子明白诡计无法施展之后,破釜沉舟出剑刺过,剑罡迸射。
围观人群靠得太近的那些,脸上、手上都被割出一道道血痕,几息之后血珠流淌,整张脸都没法看了,场面一时狰狞。
黑袍男子能拔出佩剑,不意味着他的道行高过其它两疯,而是他有了提防,早早就拔剑出鞘。
秦紫胤却没有拔剑,脚尖轻轻一点,脚下的青色条石顿时开裂成一片蛛网,惊得距离近的围观者哗然倒退。
更离奇的是,这片“蛛网”之下,隐约有闷雷般的响动回荡,并有黑灿灿的濛光从裂隙中逸散而出。
懂行的人一眼便能认出,这是符阵被强行碾碎后暴走的灵汐,从黑色判断,多半不是什么正经符阵。
众人惊愕过后,不可思议地盯着黑袍男子。
约战可以是处心积虑的,但在哪儿战,事先未必能确定,所有地下的这个符阵,是之前就建好了的,还是秦紫胤接受约战之后,临时布置出来的?
如果不是黑袍男子布置的,多半就是附近的商家、住户布置的,此地是街巷,且空旷,方圆一二两地内,除了一座湖泊,就只有两个商家,胖妇人的酒肆和对面的春风酒楼。
胖妇人的迷惑性太强,大家的目光都聚拢到春风酒楼。
阴阳童就坐在酒楼敞开的门厅中,施施然喝着酒。
春风掌柜满脸苦涩地站在一旁,没有出言辩解。
此时此刻,明白人心里都很明白,无须他多话。
阴阳童斜睨春风掌柜:“生意不好做吧?”
“万事开头难,熬过这一阵就好了,多谢耋老今日光顾之恩。”
“我最烦别人空口白话!”
“后院那百十坛美酒,全都是耋老您的了。”
“算你懂事。”
“……”
伙计听不懂两人的对话,也不想听懂,眼观鼻鼻观心,把自己当木偶。
酒楼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