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煦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没有多少认真，也不见得主动。

“不是要给我时间考虑？”

从他的反应中不难看出，他对这件事毫无期待，甚至有些敷衍。

周舟尽量不去想他的敷衍，掷地有声告诉他：

“已经很久了。”

久到她的心都快要爆炸，她不知道自己还能等多久，一面、两面、三面……她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心，她恨不得在提出问题的当下就得知答案。

胡煦一下子笑了，他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是周舟怎样都看不够的风景。

曾经的笑存在于相机内、手机中，是不可触摸的存在。

可此刻的笑却近在咫尺，甚至周舟只要靠近一点，就能够与他贴近脸颊。

周舟不敢再看胡煦，却执拗地仍旧不肯放手。

胡煦瞧了眼她明明胆怯却装作强硬的样子，无声地笑了，故意揶揄：

“你的很久，就是一夜？”

一晚上的时间，似乎能够改变很多，可大多数情况下，什么也不会改变。

周舟的头埋得更低了，她都不敢看胡煦的眼睛。可她的手已经牢牢握住了胡煦的手，两个人明明一个拒绝，一个胆怯，却又好像带着某种莫名的吸引力，谁都没有厌恶。

“你是一个好女孩儿……”胡煦叹了口气，作为男人有些话他不想说的太明白，可对于周舟，他必须要说明白。

周舟猛地抬起头，对上胡煦的一双眼，固执要求：

“我不要听这些话。”

什么好女孩儿，什么要找个好人，她不要听，不要听这些……

如果是这样……

“我不适合你。”

胡煦这回没再迟疑，直接道出了周舟最不愿听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