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了,她知道那个圈子有点乱,却从未想过胡煦会乱。
胡煦是多么清高的一个人啊,曾经在酒吧里驻场,人家要请他喝杯酒他都推三阻四,否则以他的样貌,机会不过在弹指之间,也不至于到现在才红。
鹿诗诗一直以为胡煦还如当初一般单纯,听了江瀚的话,她才意识到这些年胡煦的改变她并不清楚。
江瀚居然能说出让胡煦陪同的话,他以前是不是也做过这类事?
鹿诗诗心情不好,对江瀚也随意了起来。她随口问:
“该不会是你撺掇着阿姨乱搞吧?”
想到江母和胡煦在一起的画面,鹿诗诗满是厌恶。
“什么叫‘乱搞’?”江瀚不满意了,“鹿诗诗,你要搞清楚,能得我妈喜欢,胡煦祖宗八辈烧了高香。”
他大言不惭说着,以鹿诗诗看来,胡煦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能被江瀚惦记上。
她不由庆幸,幸好今天提前给江瀚打了个电话,否则她都不知道胡煦居然还有这种“业务”。
鹿诗诗心情不好,也不想让江瀚得意洋洋。她居安思危,为他分忧:
“你就不怕伯母再给你生出个弟弟出来?”
小鲜肉啊,阳光灿烂、活力四射,万一擦枪走火,谁能看的出来?
鹿诗诗本想给江瀚添份堵,江瀚反倒乐了。
“我的‘弟弟’还少吗?”
江总外面那么多私生子,带回来那个整日在他眼皮地底下转悠,他说什么了?
况且……
“多一个人和我一起给姓江的添堵,何乐不为?”
好一个何乐不为,鹿诗诗都被他逗乐了。
果然是债多不压身,一个私生子会让人恼怒,十个私生子就让人开心了
两个人又简单地聊了几句,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纷纷避开了苏珊珊的话题。
挂上电话,鹿诗诗看着手机上还没退出的江瀚那一页通话记录发呆。
曾几何时,江瀚还是一个话都说不明白的纨绔子弟。
这才多久啊,经历了爱情的伤痛,他的脑子越发活泛,连私生子的事都不放在眼中。
人都会成长,是不是有一天,江瀚也会成长到她仰望的地步?
……
鹿诗诗带着胡煦来到了江家。
她用未来嫂子的名义威逼利诱,好说歹说才让胡煦答应了她的请求。
其实她也没有太多请求,就一点,将江母照顾好。
所谓的“照顾”,是鹿诗诗用的一个比较文雅的词,说白了就是让江母开心。
……
“鹿诗诗,你这样做对得起周舟吗?”
胡煦怒斥鹿诗诗的举动,居然让他去陪老女人?鹿诗诗的脑回路,也只有周临深能够受得了。
鹿诗诗倒打一耙:
“你还知道周舟,你做这种事,记得她吗?”
鹿诗诗完全是无事生非,江瀚可没和她说过胡煦陪过其他人。
就连陪江母,江瀚也只是随口一提。
可鹿诗诗又怎么能肯定胡煦没有作过这种事?
“什么做这种事,我从来没做过!”作为当事人的胡煦接连否定,他一口气说了很多,生怕鹿诗诗把屎盆子往他身上扣。
“真的?”鹿诗诗仍旧怀疑。
“真的!”胡煦掷地有声。
“我不信。”
鹿诗诗的回应很直接,也很简单。
“除非,你让我见识一下。”
口说无凭,还得实验才能见真章。
鹿诗诗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含笑的眼眸处处透着可恶。
胡煦最不后悔的事,就是早早和鹿诗诗分手。有这样的女朋友,指不定他的清白都保不住。
可眼下,他却拿鹿诗诗没什么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身份高一级也是同样的道理。
周临深是大哥,周舟是小妹,到了胡煦和鹿诗诗这里,哪怕胡煦再不愿意,鹿诗诗也是他未来的嫂子。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胡煦只能在有限的范围内表达自己的不满。
这不,当鹿诗诗语气缓和了,他还得多问一句: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自然是鹿诗诗的意思。
“做没做的,总会留下痕迹。你让我看看,你会不会照顾人。”
什么照顾人,说白了还是要让胡煦去陪那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