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伯母。
如果不会,那就是没做过。
如果会,那……
“鹿诗诗,你脑子不好使吧?我都没做过,万一把人照顾坏了,坏了你的事,你可别怪我。”
胡煦瞪着一双眼,就差把愤怒二字写在脸上。
时隔多年后,鹿诗诗还是那个鹿诗诗,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胡煦的丑话也让鹿诗诗冷了脸,“不会照顾,又没让你得罪人。说几句漂亮话不会啊?”
如果胡煦故意把事情给她搞砸,看她怎么收拾他!
“不会!”胡煦干脆利落,就算他会,他也不去做。
这就有点欺负人了吧?
鹿诗诗不紧不慢地说:
“那我得和二叔说说,最近公司忙,周医生也忙,我们的婚事得延期举办。”
周临深是家中老大,按照周二叔的意思,周舟和胡煦的婚事必须要在周临深之后解决。
如果鹿诗诗要延期婚礼,也就代表着胡煦和周舟的婚礼遥遥无期。
以胡煦那么在意周舟的性格,他怎么能允许这种事的发生?
“你威胁我?”他点出鹿诗诗的意图。
鹿诗诗压根没有被人戳破心事的意思,反而饶有兴致地问:
“很明显吗?”
明显,很明显!
她就是故意的。
胡煦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阴沉,在外,他是阳光美男子,在内,他对周舟极尽温柔,对周家人也处处随和。
哪怕对待鹿诗诗这个前女友,他也竭尽所能保持礼貌。
可鹿诗诗这回过分了,哪怕胡煦脾气再好,他也不是泥捏的,可以任人拿捏。
鹿诗诗深刻感受到了胡煦的愤怒,她连忙调转了风向。
“我还会利诱呢。”
说什么威胁,利益才是主干线。
“你要是帮我这个忙,我就告诉二叔,你为人不错,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好人。”
打一棒给颗甜枣,鹿诗诗做的无比顺手。
她之所以能够在鹿氏这么快站稳脚跟,除了外因,还有内情。如果当一个好领导,就是鹿诗诗在学的必修课。
这样的举动对员工还好,对深知她性子的胡煦而言,只有冷笑。
“好人?呵呵。”
胡煦才不信鹿诗诗会那么好心。
鹿诗诗真是冤枉,她心里的确是这么想的。再说,她和胡煦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他能找到幸福,鹿诗诗也替他开心。
居然胡煦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鹿诗诗也不介意告诉他自己的能耐:
“其实,周舟和你表白之前,还问过我的意见。”
鹿诗诗没把话说全,可这件事无意透露出了一个讯号:
周舟很听她的话。
这回是表白的听从,谁又知道下回会发生什么事。
到时候若是鹿诗诗旁敲侧击一下,再暗中搞点什么鬼,胡煦还能得好?
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话没必要说那么明白。
胡煦恶狠狠瞪着鹿诗诗,正言厉色:
“鹿诗诗,最好没有下次。”
这一次,他干了!
“保证没有。”
鹿诗诗赶忙保证。
……
到了江家门前,鹿诗诗的心情一直不错。
有了胡煦这张王牌,她有信心能够打听出更多的细节。
不经意瞥了眼一旁的胡煦,又开始教导:
“别冷着一张脸了。笑一笑。”
说着,她冲胡煦露出八颗牙的笑容,可谓一颦一笑都恰到好处。
既来之则安之。
胡煦心中纵有万般苦,脸上还是随着鹿诗诗的表情勾勒起笑容。
别说,还挺好看的。
鹿诗诗敲开了江家的门,打开门的人是江母。
鹿诗诗顿时顾不上胡煦了,直接扑到了江母怀中。
“江妈妈,好久不见,都想死我了,快抱抱。”
她从以前就爱腻在江母身边,小时候养成的性子长大了也改不了。
江母也很享受这样的时光,她抱着鹿诗诗,满面笑容,嘴里忍不住念叨:
“你这鬼丫头,有了新人忘旧人,都不回家住了,哪里还能想得到我?”
鹿诗诗是典型的“娶了媳妇儿忘了娘”。
有了周临深,她连家都不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