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下一个就是詹长清,这张脸加这身人模狗样的西服,某种程度上也非常的“有记忆点”。
反正她在“千色”那边已经习惯了这种粉丝单向汲取信息的模式,不留言互动也不会觉得寂寞。至于饭圈生态,汪朵朵也有自己的一套应对策略——哪边和谐呆哪边。
秦绝在,安全感就在。
又唠叨了几句,见众人间的气氛渐渐转为适度紧张,秦绝瞥了眼墙上的钟表,感觉时间差不多了,遂浅浅吸一口气,肃然道:
时间一分一秒向前流逝,汪朵朵陪妈妈洗完碗时已是六点,国际戏剧频道似乎也等待着这一刻的到来,画面柔和过渡,转向新的内容。
“你们四位傍晚五点走红毯,时间尽量卡点,有出入也没事,但前后顺序不要错,两两之间的距离控制在三到五米的范围内,再超就过了。
因此行内也有一个名词叫“走散毯”,“散”字取的是“零星散客”之意,譬如《熔炉》是经由多媒体戏剧这条小众赛道入的围,袁萧他们四个走的就是散毯。
起猛了。
算算日子,当真只是前后脚的事,若是有哪个卿卿这几天忙于现实生活没顾得上追星,恐怕压根都不知道还有这样跌宕起伏的发展。
“……哇!”汪朵朵后知后觉惊叹出声。
“啧,差不多得了啊。”秦绝无奈,“本来还想找你们合影来着,别搞得好像我特意过来凡尔赛一样,我又不是闲的。”
“还好还好。”苏酥长舒了一口气,眼神还下意识看着卫生间。
“龙国古典戏曲扎根于民间,种类浩大繁盛,内容丰富多彩,久为人民喜闻乐见。在这之中,最具代表性的五大戏曲剧种,分别是——”
……
虽然已经从百科上知道了“龙国戏曲种类有好几百种那么多”,但实打实地看到区别,还是让汪朵朵颇感震撼。
秦绝说完轻轻吐了口气,接着念道:
“好!!!”
袁萧、詹长清、于青、乔远苏,这四人明显是《熔炉》组,汪朵朵还以为接下来出场的会是秦绝,然而下一位走来的戏剧演员是个大姐姐,她完全不认识,显然是另一组提名者了。
“唔……”汪朵朵接过水果,先给爸爸妈妈各自叉了一块,然后自己叼着橘子瓣认认真真地想了好一会儿才道,“好像,没有耶。”
汪朵朵喷笑出声:“干嘛啦,我们老父亲是这样的!”
咦,腿好长哦,身材比例好好,司机小哥也是个帅哥呢……等等是秦绝?!
汪朵朵陡然倒吸一口气。
像在隔空逗弄他们这些电视屏幕前的观众,镜头在这时慢慢移动着换了个角度,让秦绝的侧脸和林柔垂眸的正脸清晰呈现在画面中。
“嗯,等忙完了再弄。”古文松说着拍拍杨冬的肩膀,“结束,换下一个。”
“不是这个啦。”汪朵朵扭头跟妈妈解释,“就是觉得跟刚才比起来有点……普通?”
秦绝走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片景象,“哥几个要不组个团出道吧。”
通篇尽是预设立场的主观臆断,这样的小作文但凡秦绝多给一个眼神都是在浪费生命。
专注于戏剧的金兰奖在知名度和曝光度上比不得影视圈的金梅奖和金竹奖,不知是出于老派自始至终的保守矜持作风,还是担心《FROZEN》引来太多浮躁人群,这一届金兰奖相较往年更加低调,宣传都没怎么宣传,提名名单更是在昨日才正式公布。
上了楼,果然丛宁安和古文松已经齐心协力把袁萧、詹长清和乔远苏三人拾掇得整洁帅气,这会儿正给杨冬做简单的妆造。
【一个无辜的小女孩轻轻地被帅晕过去惹……】
眼前的情景仿若一场戏曲走秀,诸位京剧演员脸谱行头精致齐整,抬腿迈步皆有讲究,当真是一瞥身姿即见功底,一闻唱腔便知有无,短短一段亮相,剧种特色呈现得淋漓尽致,看得人目不转睛。
京城人民艺术大剧院附近像旅游旺季的故宫门外一样用铁马护栏隔离出了数层蛇形通道,将热情群众、明星粉丝和不请自来的娱乐记者层层分流;数十名安保人员和临时抽调来的地铁地勤沿途看守疏导线,为那些步行而来的邀请函持有者留出人行通路;另有交警两两一队守在路口,承担起为普通路过车辆引路、为典礼受邀人士开道闸的双重职责。
车门就在这样紧张的期盼中被一条白皙的手臂从内部推开,入眼是一张艳丽却毫不流俗的明媚面容。
她吐吐舌头转移话题:“爸,这么多的剧,为什么平时都没怎么听说过呢?”
又是几声轻微的“咔嚓”,九个西装革履的身影被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