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总不能和一个老人介意这么多。
“你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对得起了你阿姊吗?”
“我变成什么样子和她有什么关系?”镇定自若的语气,连我自己都快要相信了。
“滚!”
他气急败坏的叫我滚出这里,我抬脚就走了。
走到院子中,看着院子的一景一物,突然间想起,这间宅子是她留给我的,眼眶一热。
我的心突然间跳了一下,我不应该这么和爹爹说话的,她知道了肯定会生气,要知道我可是保证过要好好照顾爹爹的。
于是,我又折了回去,回到爹爹的房中时,他正在对着姐姐的画像哭泣。
他没有想到我会折返回来,胡乱地擦了一把眼泪,把画像小心翼翼地卷起来收好。
“你不是滚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我答应过她,会好好照顾你的。”
“这会子倒是记得你阿姊了,以前她在的时候,你干嘛去了?”
听到他嘲讽自己的话,我一概不理。他又骂了几句,看我一言不发,只得说道:“我明日要去看她,你帮我准备好东西。”
“是!”
看他没有什么事情我就走了,顶着掌印让管家把一应事务都处理好,又让人通传了子阳。子阳没有来看他的外公,只是命人送了一大堆祭祀用的东西和一些补品过来。
第二天到了阿姊的墓前,爹爹让人烧了纸钱后,一个人对着墓碑絮絮叨叨说了很久。说的都是一些在当时的我看来,都是废话的话。
回去后,他命人把我叫来,给了我一个箱子,那是一个上了锁,十分精致的箱子。
又告诉我他死后,他封存在库房的东西要陪葬,特别是那个姐姐送给他的箱子,一定要放在他的身边。
我看到精神不错的他,还以为他在开玩笑,便一一答应了。
把该说的都说了,他就让我滚了,我带着那个箱子离开了。
看着箱子上的云纹,我觉得好像在什么地方看到过这个箱子,只是时间久远已经记不清了,公务繁忙,只能等空闲的时候在打开了。
晚间,我还在御书房和子阳谈论政事,管家派人来报老太爷归西了。
回到家,我只能看到身体已经僵硬的爹爹,抱着姐姐的画像已然死去多时。
他死时脸上带着一抹微笑,似是释然,又像是欣慰。我想可能是姐姐来接他了吧。按照他的要求,办了他的丧事,我才有空闲下来打开那个箱子。
弄了半天不得其法,我只能雇人来开。锁开后,我的心慌乱地跳了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在我眼前展开。
举棋不定地看着那个布满精美云纹的箱子,沉思片刻,我还是伸手把它打开了。
印入眼帘的是一封信,信封上有着我熟悉的笔迹,上面写着“止容亲启”四个大字。
我脸上一阵冰凉,摸了一下才明白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然泪流满面。颤抖着手把信拿起来,那一刻心中翻腾起惊涛骇浪,百味杂陈。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想已经不在了。人生苦短,行乐需早。还记得以前我总是担心你不能好好长大,因此对你多加关心,甚至连子晟都没有这么上心。
幸好你平安长大了,姐姐也就不求你什么了,只愿阿姊的止容一生平安无忧。都说慧极必伤,你天生早慧,比常人记事早,也比旁人更懂事。
你不必伤心阿姊不怪你,要怪也只能怪阿姊命运两济。阿姊的事情你不必放在心上,好好的过你的日子,把阿姊忘了吧!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了吧,总是要向前看的,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写这封信只是希望你能释怀,不要把过去的事情放在心上了,阿姊真的不怪你。
愿阿姊的止容一生无忧,平安喜乐!唯此一愿。
冰冷的泪水砸在信纸上,把端正洒脱的字迹渲染成漆黑一片。
信纸因为手上太用力被抓得邹巴巴的,低头看到模糊的字迹,胡乱擦了擦,把信纸拿到火上烤干。信纸很快就干了,只是已经模糊的字迹却变不回来了。
我只能不知所措地看着信,眼泪又忍不住流了下来。终于想起那个箱子,走过去就看到里面都是一些自己小时候的玩具。
珍重拿起一个小小的拨浪鼓起来,上面还可以清晰看到以前我留下的痕迹。心中忽的一酸,有一种涩涩的不知名的东西在翻滚。
把每一样东西都拿出来看一下,还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