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温楠一怔,似是不明白齐盛为何会突然有此一问,当即敛着性子问道:“父王为何会如此问?”
齐温楠的温柔小意,以及面对父亲的小小畏惧,一切一切都不似作假。
齐盛敛了敛心神,随即道:“无事,只是突然想起来那姑娘受伤,你往晏府跑了多次。”
一句话轻轻松松揭过了他那奇奇怪怪的问题,可随即他的面色便是一沉:“谁允许你跑来书房的?外面的一群人都是废物吗?”
闻言,齐温楠眉间闪过一抹黯然,她微低脑袋,低低道:“父王忘了吗?上次你允了女儿,日后若是有事直接来书房找你。”
“不知轻重缓急。”齐盛一甩衣袖,哪里还记得齐温楠口中的“上次”,当即怒问道,“若是此次书房中是你皇叔父你也会这般吗?你已经是不小的人了,行事之前不会多加考虑吗?此一次,父王断然不会饶过你。”
心中的失落又扩大了几分,齐温楠的唇角扯起一抹苦笑。
“来人呐,将小姐待到西厢房内禁足一日,抄《女戒》百遍。”
一锤定音,将齐温楠接下来的这一个月都安排的妥妥当当,齐温楠忍住内心的失望,却又忍不住的希冀:“父王,女儿此次前来不过是为了……”
“还不速速将小姐带下去。”齐盛不耐烦地打断了齐温楠的话,更是在话后补充了一句,“日后,无事便在府上待着。”
齐温楠失魂般后退了两步,最终千言万语只吞咽入腹,她面上恢复平日里的克制有礼,对着齐盛微微施礼:“女儿……谨遵父命。”
一句话,似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齐温楠踉跄了两步,最终只随着侍卫前往了西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