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串大腰子塞进他俩嘴里。
自己平时就够口无遮拦的了,敢情这俩疯起来比自己还不着调!
人家酒鬼喝多了说胡话,叫“满嘴喷粪”。
你俩能呀!这是满嘴喷刀的,一刀一个小皇子呀!
俞老八:“玩笑归玩笑,二位能说如此话,那我俞老八就不枉此行,二位这朋友,我算是交定了。”
“烧黄纸,斩鸡头?”唐川要往后厨冲,后厨活鸡是没有,但活鸭还有一只。寓意应该差不多。
最关键的是,日后俞老八要真密谋造反被抓,供出自己有俩异姓兄弟,他大可以说结拜的流程没走完,不能凑效。
堂堂皇子,酒后冒几句胡话也就罢了,岂可胡乱认亲,成何体统。
“不用那么繁琐,只要二位有这个心,我俞老八就记下了。”
陆遥把椅子往俞老八身边挪去,搂着他的肩膀喊道:“弟弟哎,我的好弟弟(破音)。”
俞佑凡:……
许是真的喝多了,又或者是成年后的俞老八许久没有感受到什么是真正的兄弟情。
一声弟弟叫罢,他竟直趴在桌上睡着了。
“小郡主,二位爷,我家主子不胜酒力,让诸位笑话了,那你们就继续吃,奴才先送主子回去歇着。”赵公公拍了拍手,门外两个内卫进来架起了俞老八。
一行人刚推门出去,就听楼梯口,传来俞老八的疯酒话:“陆,陆遥,唐川,孤命你们速带大军入宫剿灭乱党,护国勤王!”
……
马车慢悠悠地小跑着,车里赵公公拿着痰盂蹲在俞老八身下。
“呕……呕……”哗啦啦……哗啦啦……
“主子下次再遇到这场合可要少喝些才是,面子事小,您的身子可禁不住这么造呀!”
俞老八拿着帕子擦了擦嘴,挑开轿帘子往后看了眼。
“你觉着这俩人咋样。”
“您可别问奴才,奴才眼拙,不敢断言。”
“孤让你说你就说!”
赵公公把痰盂随手送到马车外,回头道:“奴才觉得这二位言语谈吐间透着一股与殿下您一样的洒脱,但又让人有些琢磨不透。天赋是真的不错,可,是否能为我所用还为时尚早。需再观察几年。”
“可惜了可惜了,那姓陆的一心只顾着劝孤造反,早早的就把孤吓跑了,若不然,也能攒段香火情的。”
“主子,您是当真喜欢这二位?他们现在可是岳家人,北王嘴上不说,但夜风阁那边得来的消息却是,北王欢喜得很,处处为陆遥着想,咱们再插一刀怕是不妥吧?”
俞老八掏出鼻烟壶,看着上边那白花花的美人思量了片刻。
“吩咐人盯紧了他俩,必要时,以孤的名义搭把手。锦上添花的事咱不干,但雪中送炭可以有。”
“喏。”
……
夜晚,定北王府的馆驿灯火通明。
小郡主和陆遥站在床榻前急的来回踱步。
一个年过花甲的老郎中正在给朱启施针。
他已经连续喝了三天的药,药全是小郡主让人从王府那边带来的。但还是不见要苏醒的样子,这才请来了江州第一神医“洛九针”。
“你下午在泰来酒楼干嘛那么急着把俞老八撵走?”
陆遥:“你没听出来他话里有话?”
“听出来了,他这人从小到大就这样,嘴贱的很!明明是自己心中所想,却非要强加于人,要从你嘴里说出来。”
“他想让你回去劝你爹,帮他助力一把?”
岳轻衫冷哼一声道:“我爹才懒得管这破事呢,皇帝的家务事,他自己有几斤几两自己心里有数的很。倒是你,本以为他会允你些实任的,你倒好,直接把人家吓跑了。”
“呵呵……就为这?他能给我什么?我要兵,他俞老八敢给吗?能给吗?现在给我什么,到头来还不是进了你们定北王府的口袋?你以为他是被我吓跑的?我看,他是见从我身上捞不着什么好处,你又不肯应允下来,这才故意把自己灌多的。”
咳,咳,咳……
床上,被扎成“筛子”的朱启重重咳出一口墨色黑血,终于睁开了眼睛。
昏迷数日,只喝药,也没吃饭,身子还有些虚。
好在是个武者,只要醒过来,静养几日也就能下床了。
朱启:“陆,陆兄,我没死?”
陆遥:“可不嘛,老天爷没敢收,谁让我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