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皇子,哪怕你的谈吐再接地气,但生活品质还是要讲的。虽然俞老八跟在小郡主屁股后,一口一个跟着姐姐吃屁都是香的,可你还真不能给人吃普通百姓的粗茶淡饭,毕竟,人家是皇子,你定北王府还是要脸面的。
岳轻衫在平阳郡住的是王府驻此地的馆驿,在那儿宴请八皇子肯定不合适。
去陆家,那就更不合适,容易把老夫人吓着。
皇子哎,天家的血脉哟,日后是有机会问鼎大宝的。
“大宝?大宝是何物?孤这辈子从未想过。”
泰来酒楼是平阳郡最高规格的馆子,小郡主做东,包下了整间酒楼。
其实,给俞老八接风是假,倒不如说是庆祝江州武道学院幕招日的旗开得胜。
俞老八身后站着个油头粉面的小太监。小太监手里端着酒壶,不时伺候局儿,给各位主子斟酒。
他看似是个奴才,但能在皇子身边伺候的,多半也是个高手。
“赵公公你听见没,姐姐竟然问孤对大宝有没有兴趣。”
赵公公:“殿下慎言,郡主慎言哎,当心隔墙有耳,这话若是传进了夜风阁人耳中,二位主子不好说,可奴才的脑袋是肯定要掉的。”
包间里一共就五个人,而且赵公公是与老八的奴才,开开酒后的玩笑也自然不算过分。
当然,他是皇子,哪怕这话真传到皇帝那儿,他爹至多也就是一笑而过。
古往今来,皇帝的儿子们总能独自撑起一台大戏,叫“九子夺嫡”。大辽的皇帝估计末了的烦恼会更多,因为他有十二个儿子。
俞老八喝了口酒,道:“倒也没什么忌讳,不过孤的那几位哥哥都是大才之人,就连十二弟五岁那年也能吟得一手好诗,再看看孤?”
武将在边关征战沙场,而俞老八这个闲散王爷,今儿在平阳郡怒怼梁国江一海,别人爽不爽不知道,他自己心气是挺顺。
自己在这儿先把自己灌醉了。
他站起身,指着自己的腰杆扭了扭,又道:“诸位知道孤什么比哥哥弟弟们强吗?”
“就这腰子,嘿嘿……昨晚上,三个姐儿都败下阵来了,你们说,就我这点能耐,父皇会传大宝与我吗?”
这时,唐川推门从后厨火急火燎地跑了进来,手里还攥着一把烤串。
“烤大腰子来咯,趁热吃。”
俞佑凡:“瞧瞧,还是唐兄心细,这都给我备好了,就冲这,不来教廷就不来了,日后唐兄过了试炼,定北王府不容你就来找孤,那军中丘八的行当,咱是真没能力,但就凭唐兄这三寸不烂之舌,给你个商行掌柜干绰绰有余。”
岳轻衫捂着脸,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老八呀老八,你是个皇子!俞家不要脸面的吗?满嘴的市井粗俗,成何体统。
“你这样,也的确不适宜给你官身,陛下圣明呀!”
陆遥道:“小郡主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看八殿下就是个实在人,实在人说实在话挺好,何必把自己裹的跟个粽子似的呢。”
“哎哟,陆校尉跟孤对路子,来,干了。”
二人碰杯满饮,一旁的赵公公赶紧给又满上。
陆遥揪住一旁岳轻衫的衣袖,这袖子上还侵着她的体香。
然后,往上一扯,擦了擦自己的嘴角。
陆遥:“闲散王爷哪不好了,“飘”到东“飘”到西,满地播撒爱的种子,这是我们寻常百姓羡慕不来的。”
岳轻衫狠狠瞪了他一眼,桌下,不停地用脚踹他。
不踹还好,踹了两脚后,他这哪是打开话匣子?这张嘴分明就是打开了潘多拉魔盒。
“古往今来,又有几家是太子爷或嫡长子荣登大宝的?我看,倒是闲散王爷最是不容小觑。”
酒意上头,俞老八来了兴致,小声问:“比如呢?”
他仿佛终于看到了自己的希望。
“比如,等我陆遥羽翼丰满,不用多了,殿下给我个万八千人,什么时候有需要,我带人立刻冲进皇宫高喊一声:八爷万岁!”
噗嗤!
俞老八和岳轻衫嘴里的饭和酒都喷了出来。
身后,赵公公直接跪倒在地,一双手死死捂住了自己耳朵。
唐川:“那还不如直接砍了皇帝,让八爷做。”
陆遥点头:“嗯,好主意。”
“哎哟,二位,我谢你们,谢你们八辈儿祖宗嘞。”
俞老八赶紧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