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绑了给他。”
或许是时差没倒过来,许诺言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脑袋嗡嗡作响,不自觉地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给宁益开个荤,他不还是个处男吗?”老幺说着神秘的笑了笑,“生日过后就不是了。”
“没想到江凉这个小丫头这么好骗,几句话就把她骗过来了。”
许诺言这时才反应过来老幺的意思,血液仿佛倒流似的充斥进脑腔,游走在四肢百骸,他脑袋空白了好几秒。
回过神的瞬间,他忽然腾起身子,一拳将老幺打倒在地,然后扑过去骑在他身上,抓住老幺身前的衣领,咬牙切齿的问:“他们在哪?”
老幺没想到许诺言这个反应,有些迷茫和困惑。
见他不说话,许诺言还准备动手,被秦莫挡住,快速开口:“在总统套房,711。”
话音刚落的一瞬间,许诺言已经冲了出去,离开之际,他还能听到老幺的咒骂。
“靠,下手这么重,不知道的还以为宁益睡了他女人呢!”
许诺言脚步没停,在电梯即将关上的时候,刚好跑进了电梯,数字变换之间,他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仿佛要蹦出心脏。
电梯到达七楼,没费什么心力很快就找到了711。
许诺言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那么大的爆发力,质量上乘的门竟然被他一脚就踢开了。
在看到房内的景象的时候,许诺言恨不得挖了自己的眼睛,他目龇牙俱裂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不敢相信是真的。
江凉小小的身体被绑在床上,纤细的手腕被绳子勒住,有红色的血液从附近渗出来,身上全是青紫地痕迹,她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像死了一样,任由身上的人为非作歹,那双漂亮的眼睛空洞麻木,像熄灭了的星光。
许诺言再也受不了,狂怒地吼了一声,扑过去就把宁益从江凉身上拽下来。
看着他还带着血迹的□□,许诺言瞬间就丧失了理智,他掐着宁益的脖子,恨不得他死掉。
手上的力道在逐渐加重,宁益的脸已经涨红,呼吸也急促了起来,可是许诺言依然没有停手的意思。
直到听到江凉轻声的□□,他才像被烫到似的回过神来,宁益已经晕了过去,松开他,许诺言一个箭步冲过去,拿被子把江凉罩住,才去解她手上的绳子。
绳子刚解开,老幺和秦莫就跑了进来,一看宁益赤身裸体地躺在地上,顿时愣住了。
许诺言抱紧江凉身上的被子,朝着他们怒吼道:“滚。”
两人被吓了一跳,灰溜溜地转身想离开,没找到被许诺言叫住:“带着他一起。”
两个人慌忙扯过一旁的白色浴巾把宁益一裹,一边一个架着把宁益拖出了房间。
直到确定他们不会再回来,许诺言才转头看了看毫无生气的江凉,拍了拍她的脸颊,声音夹杂着害怕:“江凉,你醒醒……”
江凉神色微动,视线逐渐聚焦,下一秒,她像疯了一样大吼了一声,然后躲进被子里,像个小兽一样的呜咽。
许诺言听着她的哭声,心里的懊悔像潮水似的将他淹没,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他现在就是难过的时候,他难过得恨不得毁灭这个世界,让所有伤害她的人全部去死。
把她小小的身体抱在怀里,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可最后他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只是抱着她沉默。
整个房间陷入一片绝望之中。
即使过去很久很久,许诺言依然记得那个房间的样子,桌椅的摆放,墙上画的位置,还有地上那个被摔碎了的照相机,他通通都记得。
这一切像刷在脑海里的油漆,日久弥新。
那天,江凉哭了多久,他心里的疼痛就持续了多久。
后来江凉哭够了,才用嘶哑的声音说:“我要去洗澡。”
许诺言不放心她,不让她把浴室的门关上,一直守在浴室门口。
透过虚掩的门,他看到光滑的瓷砖上江凉的影子,像脱水一样缩成小小的一团,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传开了花洒的声音,伴随着的还有江凉的哭声。
她似乎是捂着嘴巴在哭,声音沉闷,细小。微弱地飘出浴室,飘进许诺言的耳朵里,在他心里砸开了一个大洞,寒风拼命地往里灌。
一想到江凉还那么小,才满十五岁,他便觉得胸口传来散不去的闷痛。眼眶一热,许诺言只觉得眼眶又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