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情，我一直没想明白，现在我好像明白了。”说到这里，她好像没力气似的，顿了顿才轻飘飘的吐出这句，“好奇怪，我想宋凛了。”

轻声呢喃完这句话后，李思橙的手像被抽走骨头似的垂下去，她缓慢的阖上了眼，吃力的呼吸声也消失了，手术室一瞬间寂静得听不到任何声音，李诺薇看着李思橙眼角留下的泪水，身体像泥似的滑了下去。

那天的痛苦似在眼前，抽回思绪，李诺薇觉得自己的眼睛有些潮湿。

“她最后一句话，说的是，我想宋凛了。”张了张嘴，李诺薇哽咽着吐出李思橙临终前的话。

因为这句话，宋凛忽然低声笑了起来，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似悲伤，又似后悔，又似绝望，沉闷的声音像被关在一个小小的空间里，回荡着悲伤的气息。

李诺薇转过头，看着窗外苍茫的夜色，难过漫天的海水，带着涩涩的疼痛。

这一刻李诺薇更加坚定了那天在墓地的想法，他心里有李思橙。正因为如此，他才会不惜任何代价带走李思橙的骨灰，才会看到开房信息就火急火燎的赶来。

接下来的时间，两个人谁也没说话，静默着看着窗外无边的黑夜和星光，直到一瓶酒见底，宋凛才站起来，拿过一旁的新西装穿在身上。

他的表情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冷漠，仿佛不久前失态的人不是他一样。

“我要回z市，你呢？”

“我明天回去，这么晚了也没有航班。”李诺薇也跟着站起来。

宋凛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把衣服换了，跟我走。”

直到坐上飞机，听到熟悉的轰鸣声，李诺薇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让她跟他走，果然有钱人是被仰望的，宋凛一个电话就带着她坐上了私人飞机。

整个机舱里除了空姐以外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虽然才三个多小时的飞行时间，李诺薇还是受到她们无微不至的照顾，进口咖啡和甜点应有尽有，如果不是全程吵闹的轰鸣声，李诺薇真的会误以为自己此刻在哪个地方度假。

宋凛从上飞机就一直在喝酒，李诺薇知道他现在心里肯定不好受，便没有打扰。

凌晨五点，飞机在z市机场降落。

李诺薇跟在宋凛后面离开了机场大厅，一出门就看到等在那里的两辆车，一辆是宾利，一辆是宝马。

宾利车旁站着宋凛的司机，宝马车旁站着森玉，李诺薇临上飞机前给森玉发了消息，她原本不想那么找他的，可是一想到自己下飞机没地方去，只好给他打了电话。

宋凛上了前面那辆宾利，李诺薇转个方向准备上后面那辆宝马，却在走了几步后，跑回来，敲了敲宾利的车窗。

车窗摇下来，宋凛漂亮的脸出现在视线里，眼神和平时没有区别，可是周身的冷漠却被敛去了。

李诺薇看了看他，虽然不忍心，却还是说:“我知道现在告诉你不是时候，可是我觉得你有知道真相的权利。”怔了怔，李诺薇忍痛说了接下来这句话，“李思橙离开的时候，已经怀孕两个多月了。”

没有再看宋凛煞白的脸，李诺薇上了后面那辆车，直到森玉把车开出去，宋凛的那辆宾利还没有走，依然停在原地，黑色的车在灯光下泛着神秘高贵的光芒。

即使不去看里面的情况，李诺薇也知道，此刻的宋凛必然是后悔莫及。

敛下心里湿漉漉的难过，李诺薇扭头看了看森玉，轻声问:“学长，人类的生命真的那么脆弱吗？”

“有时候是的。”森玉看了她一眼，“诺诺，我们能做的，只是在有限的时间内，多留下一些回忆。”

回忆，坏的回忆也算吗？

气氛一时有些沉重，看着窗外急速后退的路灯，李诺薇忽然想起那天在手术室门口。

所有人都下楼了，只有她和韦奇还站在原地，不久前，韦奇忽然拉住李诺薇，示意她等一下。

在走廊等了几分钟，那个医生又从手术室里走出来，手里拿着化验单，对着韦奇说:“这是患者的血检报告，你说得没错，患者的确怀孕了，十一周。”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韦奇神色淡然，仿佛早已经知道结果，可是李诺薇却接受不了，一把抓住了医生的白大褂，不可置信的问:“你说什么？”

“很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患者伤势太重，而且孩子太小，留下的可能性不大。”

李诺薇颓然地垂下手，一动不动地盯着地上光滑的地板，脑海里全是李思橙离开前的说的话，胸口疼得像要令人窒息，一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