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张请帖。
萧柳接过看了一遍:“你还挺能说重点。”讲了半天,合着前面全是废话,到了尾声才是重点?平洲王爷回来了?家宴?她看了一眼李正言。世子笑呵呵的,也不反驳萧柳的反话。萧柳发现,好像刺杀之后,这位平洲王世子对她的态度越来越和缓。那位伍家的姑奶奶当真在平洲王府有这么高的地位,这么深远的影响吗?第二日,萧柳带着包括李正言的在内的几个侍卫前往平洲王府。到了府里,才发现这竟然真的是个家宴,除了平洲王一家,就只有萧柳一个外人,和亲使节团的其他官员,一个都没请。平洲王府占地极大,建筑风格带着浓郁的西北特色,萧柳直接进的正堂,平洲王和王妃已在里头等候。两边相互见礼,萧柳观察了一下这位传说中醉心山水诗书的平洲王,发现世子像爹,平洲王也是个子不高,五官普通,然而气质十分亲和,让人见而心生亲近。“和王妃出游了一月有余,公主驾到不能及时赶这段日子世子很是费心,还要多谢平洲王府。’双方客气了一个,很快就直接入了宴席。萧柳让李正言在她身边一同入席,平洲王见了没有任何异色,王妃甚至直接让人添了器具。李正言倒也坦然无比,全程眼里只有萧柳一人,在她忙着说话的时候给她夹菜,见她要喝酒就自然地拦下换上茶水。两人也不见说话,往往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的意思,所有的小举动都在短短时间里完成,若不细心注意,一般人还不太能发现其中亲密。王妃越到后头,脸上的笑意越浓。是世人看到有情人都会忍不住露出的姨母笑。平洲王全程不曾提起伍家,也不曾说起刺杀啊和亲啊这些事,真正当成了一场家宴,和萧柳以及一干子女说着这一个月他和王妃在外的见闻,说沿途的风景。听着听着,萧柳和李正言听入了神。两人不约而同地将手垂下,借着桌子遮挡牵在了一起,对视一眼,均明白了对方此时想到的是什么。他们的桃花约。如果真到了那一天,也该是平洲王爷和王妃这般逍遥自在吧。家宴过后,临走的时候,王妃身边的侍女提了一个包裹过来,王妃亲手接过交给萧柳。“怀东入冬极快,这些日子越来越寒凉,我为公主和……准备了一件大氅,出门用正好。”那未尽之言看的是李正言。萧柳意外,连忙笑着接过。怀东冬天的气温的确降得很快,昼夜温差也很大,出门时,萧柳立刻用上了王妃的大氅,一男一女两件,她把男子款递给了李正言。李正言接过挂在臂弯,低头帮她先穿上,系好带子。世子带着二公子送萧柳出门,站在一边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互动,等到萧柳穿上了,说:“这是母妃亲手做的,做的时候还说,等老二完婚时送给他们新婚小夫妻,想不到公主一来,母妃的心就偏了。”萧柳拉过大氅看了看,惊讶:“王妃亲手做的?那我们这……”二公子大着嗓门直言直语:“这有什么,回头我再向母妃讨个别的好东西。”世子看了弟弟一样,又看向萧柳:“公主安心便是。”安心?什么安心?萧柳回味着这句话,觉得越来越摸不透这平洲王府。穿着大氅回去第二天,怀东就下雪了。西北的雪,一下就是鹅毛般大雪,一夜就将道路堵得严严实实,赶路人都得临时歇下,等着化雪的那一天。这场雪比往年早了不少,使节团看着大雪心急如焚,因为启程越发遥遥无期了。而随着大雪突如其来地飘下,京城的信件也极其突兀地快马来到了怀东。:,,.“曾祖母是伍将军的幼女,也是第二任平洲王妃,她从小跟随伍将军长于西北,与曾祖父幼时便有青梅竹马的情谊。”平洲王世子看了一眼边上的屏风,饮了一口茶,不再拐弯推脱,顺着萧柳的意思开始说起伍家和平洲王的事。“她十七岁嫁入平洲王府,那年,也是伍将军从西北被调回,奉命回内陆平匪的日子。这些事史书上都有记载,伍将军离开西北后一直在平叛,后来和萧家军正面对上,萧家勾结朝中奸佞,给伍将军使下离间计,让前朝皇帝对伍将军生出疑心。平田一战,原本两军胜负五五开,伍将军却因为粮草不足最终惨败,自己也战死沙场,留下孤儿寡母被朝廷内外指指点点,毁誉参半。”萧柳说:“这个我也在书中看到过,伍家得以平反,还是萧家曾祖打到卫京时主动透露的离间计,据说是不忍心伍将军一个爱国忠君的将领死得不清不白。李氏皇帝这才知道自己错信奸臣,害了良将,下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