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看见自己脖颈上的吻痕了,所以才用那种眼神盯着自己看。他也是一时没了办法,但又想着补救些什么,于是便开了口。“皓轩,你……你,”封兮寒思虑了一下,但还是说出了口,“你还有我,你……处对象吗?”
不知是封兮寒的话说的太撩了还是怎么的,容皓轩又收起了那神情,把目光从封兮寒的脖颈处移了开来,又换回了以往的神情。
眼神呆滞,双目无神,只是听见那话便朝着封兮寒走了二步,用一种讽刺的言语说着,“你,还有你。”
“对,还有我,你过来些,好吗?你还有我。”
“封……兮……寒。”
“对,封兮寒,你还有封兮寒,来,过来些。”封兮寒见容皓轩向着自己移步走来了,于是他猜想自己的声音对容皓轩有用,必竟自己哄他的口吻非常像白韵安的,便想着跟着白韵安那样叫他,于是他再一次开了口,“皓轩,姑娘,来,再走近一些。”
最后容皓轩离危险区越来越远了,封兮寒趁着容皓轩还有些神情飘忽不定,便用了最快的速度将容皓轩拽到了自己怀中,“别怕。”他干脆将容皓轩打横抱了起来,随后快步离开了这个可怕的地方。
电梯里,容皓轩被封兮寒那样抱着,他便又抬头望着封兮寒脖颈处的红痕,那痕迹十分清晰,用力也十分激猛。可见得封兮寒对自己说的没错,他是个gay,因为这吻痕是男人留下来的。
“顾倾,上车,回别墅。”封兮寒将容皓轩放在了车上,让容皓轩坐在自己身旁并目靠在自己身上。
“停,不去南区别墅了,掉头去玉寒台。”因为他不敢再回刚才的那个别墅了,他清楚的知道那里头住着个不该或者又不能知晓此事的人。这事本来就是自己的周密计划,他不想让更多的人牵扯进来,或者是单纯的不想让那个人牵扯进来。
“封先生,我……我的手废了,不能再拿手术刀了,也不能再做医生了。”
封兮寒只是睁开了眼睛用余光扫了一下容皓轩的双手,尽管双手上皆缠满绷带,鲜血还再向外渗,他也只是说了一句,“没事。”然后又闭上了眼睛。
“封先生,我没有家了,我想去没有痛楚,没有歧视的世界,只要上帝允许。”他看着自己已经废了的双手,他费力的撕扯着红色的绷带,最终一圈一圈的拆开绷带,将两只手裸露在了外面。双手上的刀伤处早已是血肉模糊不清了,只有被鲜血稍微覆盖了的缝合线还那么的鲜明刺眼。他用手挠着另一只手上的缝合线,欲要将线给扯掉。他心里急的难受,最终用牙咬着缝合线,将缝合线给扯了出来。
顾倾坐在副驾驶上玩着手机,在他感到快到了时,抬头看了看前方的路程,无意间看到车内后视镜中容皓轩的所作所为。他也是有些惊呆了,那双手看起来让人害怕,它在滴血,在抖动,那个样子跟本不像一双手,更像是恶狼在撕扯猎物时的爪子,鲜血淋漓。他直接惊的喊出了声,“你在干嘛!”
此声一出,惊醒了封兮寒,也同样惊住了容皓轩,离容皓轩最近的封兮寒睁开了双眼,他看着那个银白色长发上,脸上,白色衬衣上都沾满了鲜血的容皓轩,他不敢看向容皓轩的双手,因为那双手太可怕了,容皓轩的这个举动让封兮寒非常讨厌,他直接吼了出来,“容皓轩,你在干什么?”
“我想死,你看,你看我的这双手,它已经废了,什么也干不了了。我不知道我还能活多久,我不知道我在双手的颤动下还能做些什么,也许连饭也吃不了,我不会被疼死,但我发现我会先被饿死。它什么也不能干,只是一个摆设,我也只是一个废人已而。”
“它什么也做不了,拿不起手术刀,握不住画笔,弹不了钢琴,拿不了筷子,甚至连我自己的行动也维持不了。没有人会伺候我一辈子,我要挣钱养活自己,可我除了会拿手术刀,我什么也做不了。谁又会瞎了眼喜欢上我,我不想成为他人的牵绊和累赘。”
“我不像你,我没有过硬的家庭背景,我没了双手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样生存在这个世界上。我是累赘,是废物,就算以后手恢复了,但也只是比现在灵敏些罢了。我这死样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凭着一个他人所称的‘文曲仙君’,我又能干什么。”
顾倾见封兮寒丝毫没有怜悯之心,更没有一丝的爱意与绝心,而容皓轩又情绪如此激动,无奈之下,他只能代他想起,并提及于他,“兄弟,别忘了你真正要干的事情。”
这话一出才让封兮寒记起了自己的计划,他放下了架子,收起了自己对容皓轩的恶心与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