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摆出了一副及牵强的样子。 “皓轩,到了,到家了。”这话他说的非常违心,但必竟也是咬着牙说了出来。
“以后有我的地方,就是家。”封兮寒下了车,将容皓轩打横抱起进了别墅。
“少爷好,顾少爷好。”
“张妈,去寻些干净的衣服来,再将我的药箱拿上二楼。”
“是,顾少爷。”
顾倾跟着封兮寒到了二楼的客房,将容皓轩给放了下来,正好张妈也将干净衣物和药箱给他拿来了。
“你们是要为我处理伤口吗?我很乖的,”容皓轩怕将客房的床给弄脏了,干脆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就坐在地上,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顾倾本来刚才还是思虑着怎么劝说容皓轩呢,没成想容皓轩如此的乖巧,他道也是松了一口气。顾倾蹲在容皓轩的身边,打开了自己的医药箱子,他翻找了半天麻药,可怎么也没有找到,现在出去买也是来不及了。干脆心那么一硬,就不打麻药了,反正心想也不是自己受那疼痛,若疼的不行了,让封兮寒将他打晕了再弄也不迟。
“兮寒,你将他的手抓住了,我为他清理伤口,我这儿也没麻药了,只能硬来了。”顾倾教着封兮寒如何按住容皓轩,那样容皓轩才能不被疼痛激的窜起来。后来就是封兮寒将容皓轩直接摁在了自己怀里,然后将双手用领带给绑了起来。
顾倾见封兮寒将容皓轩按的如此牢固,也便放下了心,他用蘸了二氧化氢的医用棉球为容皓轩擦拭着手上的鲜血,棉球用了一个又一个,鲜红的一片
,整整装了满满一手术盘。
擦拭完的双手上已是面目全非,血肉翻在外面,能依稀见着骨头。一个大活人,他有生命,有心跳,有鲜血,更有活动的能力。他在抖动,那依稀可见的骨头也在半裹着的血肉里颤动。
容皓轩早已疼的浑身都冒冷汗,额头上与脸颊处都已挂满了密密麻麻的细小汗珠,浑身上下都被汗浸透的湿漉漉的。
封兮寒抱着容皓轩,他能感觉到容皓轩在自己怀里的不停颤抖,他能感觉得到容皓轩在压抑,在忍耐,在克制。
他在容皓轩的身上看到了一种特别的精神,他知道也许自己一辈子都不会有那种精神。这是坚强,是不放弃,是不言败,是在跟本觉得活下去也毫无意义之下也在坚持。本来前方的路就是黑的,平常人可能会比他好走些。可他的前方不是黑的,而是前方给他就没留下路。
这是黑夜对他的洗礼,打算将他吞噬,是生活在给他下罪书,是世人再给他下马威。他十几年来活的过于安逸了,以至于上苍如此‘怜悯’他。
“顾少爷,是不是伤着骨头了,我能感觉到,而且右手的伤更严重,对吗?医生说手能保住了,那就够了,我又不是靠四肢行走的动物,只要勉强能看的下去就够了。以后勤加练习,说定我不用右手,左手也可以照顾我自己。”
“只不过是右手没力气而已,左手不也还能勉强能用吗?上些药用纱布裹上就可以了。”容皓轩又说道,“我太脏了,有浴室吗?”
“你这脚底都磨出泡来了,还怎么洗澡呀!不如让兮寒来帮你吧!”很明显,顾倾这是为他们在创造机会,也是在为呆滞木嫩的封兮寒做提醒。
封兮寒抱着容皓轩有些呆了,因为这时的容皓轩与他这两天见的有所不同,他不敢相信自己的一己私欲尽然让那么一个单纯,可爱的孩子变成这样。“我帮你吧!”这句话许是发自内心的,可能是刚刚顾倾对他的提醒,但不管怎样,他还是说出口了。
“谢谢你们了,我还是自己来吧!浴室在哪里,借用一下。”
果不其然,封兮寒还是只按照顾倾的意愿完成了,成面尽真的就不再言语了。
“你能行吗?头发上都是血,你的手……”顾倾立马就觉的自己好像说错话了,提及了人家的伤心事,所以立马就改了口,“我帮你洗头吧!你看你披头散发的,额前的小龙须都混到后面的头发里去了,都看不见了。”
顾倾见封兮寒还是无动于衷,不管不顾的,便直接从封兮寒的怀里将容皓轩给掏了出来,直接就一个公主抱将容皓轩给抱走了。“我带你去,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