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壁画上的人细看之下,又与霖霄有几分不同。若说是发髻衣着的不同,也只是霖霄是半挽着发髻,而这位叫做吾宇的神则是全挽上去的,衣着上则是繁杂的很,里三层外三层的,却不会显得臃肿,和眼前的这位自称老夫的佛甲比起来,可算是绝代风华了。
若单单是因为容貌,而引得百姓祭拜那倒是也有几分可能了。
那一张脸上,即便只是雕刻在壁画之上,只是刻板的影相,却也能够看出那眉眼间的些许温润,是本身自带的,是温柔岁月的,是能被天地所容纳的眉目柔情。还是在那一双桃花眼上,还是那一副俊秀的容颜,举手投足间总是带着笑意。
乔月珩瑜想着记忆里的霖霄,有这样俊美昳丽的容貌,却不曾在他面目上见过这样的柔情。只是在有时候对她说话之间,眉眼间会袒露出几分温柔,却也只是在那时候见到过。
似乎,在一个人时,他也是一副面无表情,而那些面部表情的时候被她所忽视了,因为霖霄在她面前时会不一样。而眼前的佛甲说那吾宇,是曾经西天的神,和霖霄长的一样的神。
修容谷的一幕幕又浮现在眼前,霖霄困在那巨大的金色屏障之下,那时的霖霄也是他没见过的,一双桃花的双眸里,有憎恨,也有恐惧......
“这位神佛,现下如何?”
即使乔月珩瑜知道自己可能知道了答案,但是她还是想问问。毕竟,霖霄成为和她说过这些过往。
即便霖霄不愿让她知道,但此刻已经入了西坟,便是踏在了同一条船上,知根知底,才好划船到岸。
佛甲轻笑一声,挥手时摆动了衣袖,将那壁画抹去,灿灿金色的墙上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闪出的亮光,能够刺痛人的眼。
佛甲并未太把这位神佛放在眼里,只是嘴角抽了一抽,鄙夷的说到:“死了,他自己害死了自己。”
自己用自己的善良,害死了自己。
乔月珩瑜看着佛甲的眼神,那轻蔑的神情,嘴角还带着几分嘲笑。
不带这样不尊重人的,势必要好好教训一下。
“善良的人,怎会自己害死了自己。他那么善良,应该长命百岁。”乔月珩瑜也说着,语气间虽没有强烈的反驳,眼神却十分的漫不经心。
佛甲怎么听得下这般良言善语,定然是反驳不休。
“哪是善心?那只是他虚伪的面目,只是他为了博取凡间百姓的信任,所进行的蛊惑罢了。”
“……他博取那番信任,可做什么,是可以一统天下吗?”乔月珩瑜真是看不下去,明明是善良,却被人说是古惑。
若是一个人,被另一个人所感动,可以说是相惜有感。一群人,被一个人所感受,那是心有所归。所有人,都更着一个人,毫无理由的更着,是因为那份善良已经成为了他们所有人的信仰。
是不能被他人否定的一种生命力量。
没想带佛甲因为乔月珩瑜的质问,而笑的更深了,整张原本就已经皱的难看的脸,此刻更是难堪极了,就算是一张脸鲁在一起,好歹看得起五官,可是佛甲明明是笑着,却已经连眼睛都看不见了。
一张脸,不知道是何表情,但佛甲本人必是觉得自己很是得意。
乔月珩瑜此刻只想快些离开这里,但她也很想知道霖霄的过往。算是想更了解霖霄吧,毕竟算是同历生死的朋友了。
乔月珩瑜一直觉得自己,有时候或许什么都不缺,或许什么都拥有,但是队医情感这一类,友情,极为珍贵。
每当霖霄靠近她一步时,她都会觉得原本空旷幽暗的小屋子,都逐渐被一束柔和的光所照射进入。但是在黑暗里呆着太久了,眼睛也好,内省也罢,早就已经既讨厌黑暗冷漠,又同时已经变得黑暗冷漠了。
所以就算那束光再温暖柔和,终究会刺痛她的眼睛,会有那么的一刻不适应。
就是霖霄在她醒来时,说是她的夫君也好,朋友也罢,她可以相信,也可以不信,但是不管行不行,不管是夫君还是朋友,她听到的那一刻,不知为何心里第一个感觉是空落,如何是一阵孤独,接着像是有千百年的等待。
所以,她当时不信。
但是,他现在信了,是朋友,不是夫君。因为朋友,他们之间很好,还有和睦,却还是有那种未满却有不能盛满的界限,并且,一生都不可能盛满。因为是朋友,所以她没有灵力,霖霄不仅没有嫌弃,还一路陪伴。
如果说是夫君,也可以这样。但霖霄不是,他会有一种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