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她房门口坐到第二个月零三天,她站在我面前,静静的看着我,眼神充满怜惜,那一瞬间我以为是遐想久了产生的错觉。
连.城弯腰揉揉我的头发,又拉起我的手,掌心gān燥而温暖。
“进来吧,坐着这里像小狗一样,我可没有欺负你。”她声音很轻,我从里面听出了显而易见的温柔。
我愣愣的跟着她进房,舌尖忽然涌起的血腥味直冲眉心,我“嘶”的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不是幻觉!
她转过头,手仍牵得紧紧的,“怎么了?”
我连连摇头,死死抿着唇不让心里的狂喜表露出来,然而她看着我皱眉:“你的脸怎么扭曲得这么厉害?是不是吃错药了?”
我:“……”
连.城勾过我的脖.子,结结实实的给了我好一个缠绵悱恻的吻,而后喘着气笑道:“想笑便笑吧。”
我垂下眼,光明正大的偷笑起来。
连.城双手环着我的腰,起先一脸无奈,后来忍不住也跟着笑起来。她睫毛浓密,尾端带着一点翘,笑的时候轻轻颤着,像是枝风微摆,翠荷亭亭。
默认了关系之后,我就再也没顾忌了,自己的媳妇该亲的时候就得亲,该抱的时候就得抱。当连.城也上火之后,我默默的自觉把“衣冠禽shòu”这四个字从脑子里剔除了。
夜里我与她同榻而眠。
她并没有把之前疏远我的理由告诉我,我也没有去问,她不想说,我不会勉qiáng。我想着人的一生那样长,我与她还有长长久久的时间在一起,总有一天,她会告诉我,所有的事情。
总有一天——当一切尘埃落定,我再想起这时的想法,觉得“总有一天”实在是再渺茫不过也再凄凉不过的四个字了。
虽然好像一切都回到了正轨上,连.城也对我百般温柔体贴,我心里隐隐的不安感却越来越qiáng烈。与她歇在一处,我才明白她那般诡异和花样百出的睡姿从何而来,她几乎没有一夜是睡得安稳的,即便是我陪在她身边。我夜里无数次被她的梦语惊醒,以至于后来都不敢睡,生怕她会出什么事。她反反复复只说一句话,然而语调太过含糊,根本不知道说的是什么。
更加奇怪的是,她醒不过来,便自发的安静下来。白天醒了,我不提这件事,她也好似全无所知的模样。我心里的疑惑堆积成山,万千均的重量悬在了一根头发上。
主人醒后,除了偶尔去检查一下她的身体,连.城将所有的时间都用来陪我,我的惴惴不安却丝毫没有得到缓解,她隐而不说的那件事成为我与她之间深深的芥蒂,与其说嫌隙,不如说害怕。我害怕她终有一天会离开我,再也不回来。于是我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灯烛尽灭,我们并排而卧,锦被下的手指安静的扣在一起,或许是由于我起了不一样的心思,总觉得她的身体比往日温度要高一些,呼吸也比平时重。
拇指来回按着其他四根手指的指节,放下,悄悄揪紧了身下的chuáng单,我的手在不停地发着抖。
我心里一边骂自己没出息,一边微微侧起身子,手在被子里做着乌guī爬行的匀速运动,憋出了满身的汗,右手还是安安稳稳的只移动到了自己腰腹上。
正当我纠结是不是要放弃直接睡觉的时候,她翻了个身,整个人一下子靠了过来。